艳色喜气,却又庄重华贵。
“下去吧。”陆朝宗从美人榻上起身,抬手接过止霜手里的凤冠。
止霜和平梅躬身退下,将主屋大门轻轻掩上。
陆朝宗捧着手里的凤冠,小心翼翼的将其戴在苏阮的头上。
“好重。”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鸦羽睫毛轻颤,流露出几分紧张神色。
“重吗?”陆朝宗缓慢放下自己的手,看着面前身穿凤冠霞帔的苏阮,一双眼晦暗深沉的吓人。
“唔,其实还好。”苏阮声音闷闷的呐呐道“戴习惯了就不重了。”
“这凤冠特意让人做轻了。”抬手抚上苏阮的脖颈,陆朝宗笑道“怕把阿阮这细脖子给压断了。”
“呸呸呸,你才压断了呢。母亲说明日大喜,不得说这些晦话的。”苏阮瞪向面前的陆朝宗,媚眼上挑,粉腮红唇。
伸手点上苏阮的唇瓣,陆朝宗俯身喃喃道“缺了一点口脂。”
“那我去……”
“嘘。”抬手点住苏阮的唇瓣,陆朝宗眯着一双眼道“阿阮莫动,我来。”
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盒口脂,陆朝宗用指尖点了一点轻捻,然后慢条斯理的给苏阮抹在唇瓣上。
粉嫩的唇瓣带着桃花瓣的润泽,被嫣红的口脂缓慢涂抹,像极了外头那株风裁日染的红山茶。
“好看吗?”见陆朝宗盯着自己不说话,苏阮有些紧张的扯住了他的宽袖。
“好看。”陆朝宗抬手,轻含住自己的指尖,细薄的唇瓣上沾染上一点唇脂,邪肆恣睢。
陆朝宗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落在苏阮的身上,就像是要将人吞噬入腹一般。
苏阮摆了摆自己宽大的水袖,然后伸手扶住脑袋上的凤冠,“我觉得有些……唔……”
巨大的黑影迎面而来,带着浓厚的檀香味,将苏阮笼罩其中。
唇上的口脂被一点点的吃干抹净,就像残风席卷一样的带上了几分迫不及待,迅速干涸。
气喘吁吁地靠在陆朝宗怀里,苏阮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脑袋上的凤冠早就被陆朝宗褪下扔到了美人榻上。
“真好看。”帮苏阮抹去唇上的水渍,陆朝宗细喘着气舔唇,食髓知味,眼眸黝黑深谙,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这个时候的苏阮还不明白陆朝宗的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睁着一双眼,小心翼翼的退出陆朝宗的怀抱。“别把嫁衣弄皱了。”
说完,苏阮转身道“我去把它换下来。”
陆朝宗靠在美人榻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沾着一抹口脂,艳色惑人,就如那人一般,怎么尝都尝不够,真是色令智昏。
自嘲的勾起唇角,陆朝宗仰躺到美人榻上平缓呼吸。
嚣张自傲如陆朝宗,心中有大志,却不想却被个小女子勾了腿脚,但他却甘之如饴。
换过身上的嫁衣,苏阮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她坐在梳妆台前让平梅给她梳发,半蓉从主屋门口进来,手里提着一食盒。
“二姐儿,摄政王刚走,吩咐奴婢将这东西给二姐儿送过来,说是让二姐儿多食些,明日怕饿着您。”
“可是樱桃肉?”透过那粉彩花卉食盒,苏阮早就闻到了樱桃肉的香甜味,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却不想触到了唇角处的伤口,有许些微的麻痒,就像是那人细含轻嘬着时那种浑迷的感觉。
面色臊红的垂眸,苏阮提起裙裾从梳妆台前起身,走到绣墩上坐下。
半蓉将手中玉箸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