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匣的猛兽,毫无保留。
“王妃。”止霜再唤,苏阮依旧缩在被褥中未动弹,一只莹玉藕臂搭在香缎红绸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王妃,要早起敬茶了。”止霜伸手接过一旁宫娥递过来的湿帕,小心翼翼的贴在苏阮的面颊上。
苏阮被那湿帕惊醒,推拒着道“不要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勾勾颤颤的抖着音,似乎真是害怕的紧了。
止霜凑上前,继续唤道“王妃,要早起敬茶了。”
苏阮颤了颤眼睫,终于是睁开了一双眼。那眼中蕴着媚色,波光流转之间显出一股属于女子的初媚。
若说之前的苏阮的柔媚在外,那这会子的苏阮便是柔媚入骨了。那从骨子里头浸出的媚意,散开在她身上,连带着一根头发丝都能勾的人眼馋。
瞧着面前的苏阮,整日里严肃规矩的止霜微愣,难得的显出一抹怔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道“王妃,您要早起给老夫人敬茶了。”
“老夫人?”苏阮就着止霜的手起身,搂着厚被搂在胸前,半掩春色。
“是,奴婢扶您起来沐浴洗身。”止霜将苏阮从喜塌上扶起。
苏阮颤巍巍的下地,腿软的直打颤,就跟那初生的小鹿似得。
净室内早已备好热汤,苏阮被宫娥扶着去了。止霜站在喜床前收拾被褥,她将厚实的被褥掀开,然后拿出里头的一方白帕。
白帕上干干净净的并无东西,只多了一些干涸水渍。
止霜微蹙眉,将白帕收入宽袖暗袋之中。
苏阮沐浴完毕,被平梅按了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回过气来,她穿戴好常服,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娥梳发。
这是苏阮头一次梳妇人头,垂顺的青丝被盘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莹玉的玉兔耳坠子轻晃在白玉耳坠上,晃晃悠悠的时打在肌肤上。
“王妃真好看。”平梅给苏阮端上一碗温奶,声音轻细道“王妃,孙妈妈说这敬茶时要恭谨,不管老夫人说什么,都得要应着。”
“嗯。”苏阮点头,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温奶吃了一口。
暖烘烘香甜甜的温奶下肚,把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饥肠辘辘的苏阮安抚不少。
压下紧张的心绪,苏阮用绣帕擦了擦嘴道“他人呢?”
“一大早上的就去了书房。”平梅垂着眉眼站在那处,瞧见苏阮那一身痕迹,面色微红道“还吩咐奴婢不要打扰。”
“一大早上的,不上朝去书房做什么?”苏阮歪头,神色困惑。
“奴婢也不知。”平梅摇头,“大致是去看奏折了,怕扰了王妃便挪去书房。”
苏阮的秀眉皱的更紧,她放下手里的温奶,抬手推开止霜递过来的口脂道“不用抹了。”
模糊的花棱镜内,梳着妇人头的苏阮就像是初沾雨露的晨花,颤巍巍的绽开,饱满而鲜美,雪肤红唇,粉雕玉啄,比之前尤甚。
平梅呆愣愣的瞧着面前的苏阮,终于是忍不住的开了口道“王妃,奴婢觉得,今日是您尤其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了?”苏阮软着声音,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
“就是,就是更好看了。”平梅红着脸道。
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初尝雨露的苏阮显出一股女子风情,举手投足,更为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