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舍得, 就不会坐在书房内批了两个时辰的奏折, 而是躺在阿阮的身上……”陆朝宗话音未落, 便被苏阮一把捂住了嘴。
苏阮侧头, 面红耳赤的道“闭嘴。”这厮又要说浑话了。
陆朝宗低笑, 继续道“吃了这么多的肉, 自然是要好好的用上。”
“谁让你吃的。”苏阮从陆朝宗的身上跳下来,却是不防腿一软,差点跌倒, 还是扶住了陆朝宗的膝盖骨才堪堪稳住身子。
气急败坏的起身指着陆朝宗的鼻子,苏阮气愤道“自作自受。”要不是这厮,她哪里会腿软脚软的连站都站不稳。
仰躺到太师椅上, 陆朝宗整了整宽袖, 抿唇笑道“阿阮想今日回门,还是后日回门?”
“唔……”苏阮坐在书案上, 歪头想了想道“今日。”
“好, 用过午膳便回去。”陆朝宗牵着苏阮的手, 带她去用午膳。
用过午膳, 日头正盛, 刑修炜驾着马车停在南阳殿宫门口,苏阮换过裙衫, 带着平梅和止霜从寝殿内出来。
陆朝宗坐在马车里,正在小憩, 瞧见上车的阿阮, 单手将人搂进怀里轻蹭。
被陆朝宗蹭的有些痒,苏阮埋首,把身子钻进他怀里,然后闭眼午歇起来。
马车辘辘而行,在宽阔的街道上缓慢驶到苏府门口。
听到消息的苏钦顺和王姚玉一等人早就候在府门口等候。朱红色的府门大敞,恭谨的迎接陆朝宗和苏阮。
苏阮穿着常服,被陆朝宗牵着从马车下步下,她梳着妇人髻,乍眼一看,就似换了个人似得,但定睛瞧来,却还是这个人,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风情。
一众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往大堂内去,苏阮和陆朝宗一同与苏钦顺和王姚玉敬过茶之后,苏阮便被王姚玉牵着入了一旁的花厅。
“阿阮,来,吃茶。”王姚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苏阮,眸色微红,“怎么样,可有受欺负?”
虽只隔了一日,但王姚玉却觉得隔了数年。十月怀胎,说嫁就嫁,就跟在她心口用刀子挖肉似得。
“母亲莫担忧,摄政王府内无人敢欺我。”苏阮轻押了一口茶,眸色轻动道“对了,我院子里头的东西还在吧?”
“都在呢,今儿早上小丫鬟才给你打扫干净。”王姚玉说罢,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阿阮,那帕子你可收好了?”
“帕子?什么帕子?”苏阮疑惑道。
“怪我怪我,都忘了与你说了。”王姚玉轻拍了拍面前的圆桌,眉目轻皱,“不过应当也是无事的。”
她的女儿她最清楚,干干净净的除了那摄政王,可没人沾过。
“母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苏阮奇怪道。
“哎呦,傻孩子,我说的是落红帕。”王姚玉见苏阮真是怎么说都不懂,只能无奈摇头。
“落红?”一听王姚玉提醒,苏阮这才想起有这回事来。“我寻平梅问问。”说完,苏阮提着裙裾将候在花厅外头的平梅给唤了进来。
“平梅,喜床上的落红帕你可有瞧见?”
“落红帕?王妃,那日里的喜床不是奴婢收拾的,是止霜收拾的。”平梅道。
“那你帮我将止霜唤进来。”苏阮与平梅道。
“哎。”平梅应了,将止霜从外头唤进来。
止霜躬着身子进来,规矩十足的与苏阮请安道“王妃。”
“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