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玉兔耳坠子也被卸了下来,落在地毯上,与那些珠玉翠环滚在一处。
苏阮扭身,搭住陆朝宗的肩膀道“耳坠子要收好。”
“傻阿阮。”抚上苏阮戴着玉石项圈的脖颈,陆朝宗俯身,轻亲了一口那沾着馨香味的玉石项圈。
苏阮仰着脖颈,被陆朝宗揽上了罗汉塌。
衣袂翻飞,暖香浮动,苏阮仰躺在罗汉塌上,面前是陆朝宗那深谙的眼眸。
窗外寒风凌冽,将半开的绮窗吹砸的“砰砰”作响。
“窗子……”苏阮推拒着陆朝宗环在自己脖颈处的胳膊。
陆朝宗伸手,坚实的臂膀带起一阵薄被,将那绮窗猛地一下关上。
“灯,琉璃灯……”苏阮缩在被褥里,声音软糯。
陆朝宗抬手,盖上一旁的琉璃灯罩,琉璃灯自灭。
屋内陷入沉静,苏阮突的惊呼一声,“你咬我耳朵做什么?”
随后传出陆朝宗那低哑的沉笑声道“我就轻轻咬了一口。”
苏阮闷着声音,说话时勾着颤媚的尾音,“亲是亲,咬是咬,只准亲,不能咬。”
“好。”陆朝宗从喉咙里头滚出一个字,带着愉悦。
刑修炜和平梅守在殿外,寒风冷冽,平梅抬头看了一眼挂着宫灯的地方,那宫灯略薄,艳红色的灯身被吹得七倒八歪的。
“呼啦”一声,宫灯被熄灭,屋内传出陆朝宗餍足的声音,“热汤。”
平梅赶紧伸手撩开厚毡进到殿内,领着宫娥将热汤抬上去。
一晚上,要了好几次水,直至次日陆朝宗上朝,苏阮才堪堪趴着小憩一会子。
一觉睡醒,苏阮软绵绵的趴在罗汉塌上,看着陆朝宗坐在一旁书案后批阅奏折。
昨夜折腾的厉害,苏阮现在腰软腿软浑身软,可那厮却精精神神的坐在那处批阅奏折,就像是只餍足的兽,精神充沛。
“王妃,奴婢给您捏捏?”平梅上前,小心翼翼的上手触了触苏阮的腰肢。
苏阮轻呼一声,含糊着声音道“轻些。”
“是。”平梅跪在一旁,轻手轻脚的给苏阮捏揉。
平梅手劲适中,昨晚上没怎么休息好的苏阮缓慢轻阖上双眸,迷迷糊糊的趴在罗汉塌上又睡着了。
陆朝宗抬眸瞧了一眼苏阮,放下手里的狼毫笔起身。
“下去吧。”
“是。”平梅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没有了平梅的轻按,苏阮不舒服的轻哼出声,那声音软绵绵的与昨夜有异曲同工之妙,勾人人心颤颤。
陆朝宗撩袍坐到罗汉塌上,伸手帮苏阮轻捏起了腰肢。
“太重了。”苏阮迷迷糊糊的道。
陆朝宗放缓了一些力道。
终于舒服了的苏阮轻勾唇角,搂着被褥酣睡过去。
睡醒时,已近晌午,苏阮撑着身子从罗汉塌上起身,平梅端上热茶。“王妃,王爷刚才去御书房了,说会回来与您一道用午膳。”
“唔……”苏阮抿了一口茶水,声音含糊道“要盘樱桃肉。”
“是。”平梅勾唇去了,孙妈妈伸手撩开厚毡,小心翼翼的进到暖阁内。“给王妃请安。”
“孙妈妈?你怎么来了?”苏阮一副懒怠模样的趴在罗汉塌上,浑身乏力。
“王妃,奴婢有事相禀。”孙妈妈躬着身子上前,压低语气道“是关于三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