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意,是那陆朝宗不中用了,要你这个没把的撑天了?”刘钊长相粗俗,说话也不好听,所以虽然是藩王,但说出的话却跟市井流氓一般。
苏阮敛眉,语气威呵道“大胆!”苏阮这声充足了气势,但却因为面色陡然煞白,而被刘钊瞧出了端倪。
见苏阮这副模样,刘钊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觉得那陆朝宗定然是伤无药医,药石无灵了。
拖着手里沾血的大刀上前猛地迈上一步,刘钊大笑道“王妃急什么?可是年纪轻轻做了活寡妇心中郁闷?无碍,虽是双破鞋,但本王瞧着你姿貌不错,便替那陆朝宗收了吧,哈哈哈。”
看着面前愈发嚣张狂妄的刘钊,苏阮突然抬手挥了挥身旁的锦衣卫。那锦衣卫持刀上,锋冷的绣春刀比莽王刘钊沾血的大刀抵在一处,发出铿锵声响。
“本王是藩王!你们竟敢动手!”刘钊厉吼。
驿馆内不准驻扎军队,只能留派几个照料藩王的士兵,那些士兵早就被锦衣卫扣在了外面,而刘钊的军队在宋陵城外数十里地,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就算刘钊再吼,也无人上前来帮忙。
苏阮面色平静的站在一众锦衣卫中,看着那一个个朝着刘钊叠加上去的锦衣卫,唇角轻翘道“藩王嘴巴不干净,帮藩王洗洗。”
苏阮话罢,那些将刘钊制住的锦衣卫拿起书案上滚烫的热茶就往他嘴里灌。
刘舒躲在一旁屏风后,看着刘钊被烫的满是燎泡的嘴,瑟瑟发抖的往后躲了躲。
苏阮提裙上前,看着那被锦衣卫压在地上的刘钊,略施粉黛的脸上显出一抹讽刺神色道“王爷瞧瞧,您现下就跟只落水狗一样。”
刘钊使劲挣扎,却是被锦衣卫狠狠又按了回去。他的嘴里满是燎泡,根本就说不出话,反而因为他的挣扎,那燎泡破裂,血白脓水湿了满地,看上去十分恶心。
苏阮挑眉,突然将手里的手炉朝着刘钊的脑袋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手炉落地,里头的香料翻倒出来,撒了刘钊一头一身。
“王爷的牙也不齐整,还是整治整治吧。”说完,苏阮挺身看向一旁的锦衣卫,声音清晰道“帮王爷把牙一个个的给本王妃敲干净了。”
话罢,苏阮拢袖,高傲的转身便走,身后传来刘钊嘶哑的怒号声。
听着那刺耳的吼叫声,苏阮越走越急,生怕晚一步那血就溅到了她的斗篷上,但其实更重要的是苏阮不想瞧见刘钊的模样,血肉模糊的她瞧了怕晚上做噩梦。
刘舒躲在屏风后,看着苏阮那纤细高挺的背影缓步走远,不疾不徐的带着轻蔑之意,更觉心中惧怕。
这走了一个陆朝宗,来了一个摄政王妃,那摄政王府真是与他们藩王天生犯冲!
苏阮由平梅搀扶着,在驿长的殷殷期盼下终于上了马车。
坐到马车里,苏阮把满是热汗的手从宽袖内抽出来,一旁的平梅赶紧帮苏阮把身上的斗篷给卸了下来。
止霜端来一碗温茶递给苏阮,苏阮渴的厉害,仰头几口就喝干净了。
这事真不是人做的,若不是那厮在书信上写了一些言语让她背下来,她哪里震的住这场面。所以刚才苏阮那面无表情的震慑模样,其实只是在绞尽脑汁的用力回想陆朝宗给她写的话。
“呼……”吐出一口气,苏阮靠在软垫上,高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