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陆朝宗轻笑,将那温好的温奶递给苏阮,视线下移落到苏阮的心口处道“喏,多吃点,多长点。”最好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
顺着陆朝宗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裹着斗篷的地方,苏阮狠掐了一眼这个老家贼,然后赶紧扭身跑远了。
翌日正月惊蛰,仲春始,苏阮院子里头的桃花好似一瞬时就结出了花骨头。她拢着身上的斗篷踮脚嗅桃,被陆朝宗从后揽住了腰肢。
“姚太医来了吗?”苏阮扭身看向陆朝宗。
“嗯,来了。”陆朝宗点头,眸色温柔的看向苏阮,帮她轻抚去鬓角处的碎发。
苏阮伸手握住陆朝宗的手,牵着他往主屋内去。
主屋内依旧烧着炭盆,角落处点着熏香,是陆朝宗惯用的檀香。但除了这清冷的檀香味,还带着一股奇怪的麝香味,在内室尤甚。
平梅推开绮窗,让内室散味,并剪了一株新开的桃花苞置于床头。
苏阮坐到梳妆台前,用木勺子挑出一块白色的玉膏粘在掌心,然后细细搓揉,再把陆朝宗的手包进自己手里。
玉膏温软,散发着香甜的味道,是用花汁和雪蜜调制而成,再加上一些药草粉末,用来护手最是再好不过。
今日天色微晴,清冷的日光从绮窗处照进,层层叠叠的落在苏阮的身上,更衬得她肤白玉色,媚容逼人。一截纤细脖颈衬在绯粉色的领子处,落到陆朝宗眼中,让他暗咽了咽口水。
因为他知道,那里的味道是多么美味。
片刻后,陆朝宗的视线落到苏阮那戴着一对玉兔耳坠的双耳上,不自觉的轻勾了勾唇。
“你的手怎么变得这样糙?”苏阮伸手点了点陆朝宗指尖处的厚茧,想起昨晚上的触感,不自觉的便微红了脸。
“男人的手糙些也无事。”垂眸盯住苏阮那双青葱玉手,陆朝宗捻起她的指尖轻揉,眼中显出一抹缱绻神色,“只要阿阮的手一如往昔便好。”
苏阮红着耳尖,反拉住陆朝宗的手,然后颤颤的亲了一口他的指尖。
檀色的口脂点在陆朝宗的指尖处,显出一抹清晰的媚色,苏阮红着一双眼看向面前的陆朝宗,声音细细道“昨晚的樱桃肉和小青菜很好吃。”
陆朝宗黝黑着一双眼,细薄唇瓣轻抿,突然攥住了苏阮的指尖,然后哑声道“那我好吃吗?”
“你又来了。”苏阮偏头,从梳妆台前起身道“我去瞧瞧母亲。”
说完,苏阮扭身往主屋门口走去,却在走在珠帘处时扭身又返了回来,然后踮脚勾住陆朝宗的脖颈道“你也,很好吃。”比樱桃肉和小青菜都好吃。
珠帘轻动,苏阮轻巧的身影消失在主屋门口,然后出现在挂着红纱笼灯回廊处,裙裾翻动,犹如一只飞舞的凤蝶。
陆朝宗静站在那处,鼻息间萦绕着一股香甜的味道,他低头看了一眼沾着口脂的指尖,然后缓慢将其贴在唇上,双眸半阖的用另一只手按住心口。
瞧瞧,他的阿阮长大了。
姚玉园里,苏阮正巧在垂花门处碰到刚刚给王姚玉把完脉的姚太医。
“姚太医,我母亲如何了?”
姚太医摇头,“这病虽治不好,但王妃也不用太过焦虑。这病除了日后脑子不清醒一些,其余也没什么大碍,用膳安寝等一些日常事还是不影响的。”
苏阮面带忧色的点头,目送着姚太医远去。
主屋内,王姚玉正在给苏惠德擦汗,苏惠德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昨晚上出了一身汗,今日身子就大好,姚太医叮嘱不要多吹了风,又给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