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听不懂陆朝宗说的那些话,但是却能明白他眼中的含义。因为这种眼神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我还没准备好。”苏阮刚刚睡醒,浑身软绵的厉害。她颤颤的开口,喉咙口有些干涩。
“阿阮不用准备,我已经准备好了。”陆朝宗叼着苏阮的耳垂,嗓音沙哑道“阿阮只要好好的躺着就行了。会很舒服的。”
“你,你总是哄我……”苏阮朝着陆朝宗瞪眼。
每次舒服的明明都是这厮好吗?她可是累的就跟那被锄坏了的地一样。
“傻阿阮,只有耕坏的牛,哪里有锄坏的地。”陆朝宗俯身轻笑,抬手掩上那绮窗、
庭院处,平梅端着手里的热茶刚刚跨过垂花门,就瞧见了那站在主屋门口的刑修炜。
四姐儿苏惠德抱着手里的白狐来寻苏阮,被刑修炜给拦在了主屋门口。
为防苏惠德吵闹扰了里头的兴致,刑修炜用手里从绶带处抽下来的绳结给苏惠德翻花样玩。
苏惠德聚精会神的蹲在刑修炜身边,一脸认真。白狐甩着大尾巴,乖巧的立在旁边。
“刑大人。”平梅上前,将手里的热茶递给他道“可是摄政王来了?”
“是。”刑修炜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热茶,然后笑道“平梅姑娘沏的茶就是与旁人不同。”
“都是茶,没有什么不同的。”平梅不在意的道。
“茶能识人,这泡茶的人好,茶自然就好。”刑修炜看向面前的平梅,说话时语气轻柔,却完全不是那种女子的娇美,有些雌雄莫辩,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苏惠德蹲在地上,伸手扯了扯刑修炜的后裾。
刑修炜蹲下身子,继续给苏惠德翻花绳。
平梅站在一旁,看到苏惠德只盯着刑修炜手里的花绳看,却不会接,就上手将刑修炜手里的花绳接了过来,然后又翻了一个新花样。
庭院里头的丫鬟正在洒扫着地,那“刷刷”的声音响彻整个寂静午后。
“刑大人怎么会翻花绳的?”三人有些尴尬,平梅率先开口。
“皇上小时最喜这些物事,为了哄着皇上玩,我学着学着便会了。”小皇帝可以说是刑修炜一手带大的了,所以在哄孩子方面,刑修炜是极其有耐心和诀窍的。
翻了大半个时辰的花绳,主屋内终于叫了水。
平梅起身,但因为蹲的太久,双脚麻麻的有些走不了路,她面色微急的使劲敲着自己的腿。
“平梅姑娘在此稍候,我去便可。”将手里的花绳递给平梅,刑修炜转身而去。
平梅看着刑修炜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手里的花绳。
苏惠德蹲在地上,扯着平梅手里的花绳声音清脆道“我的。”
平梅松了松手,将手里的花绳递给苏惠德,然后鬼使神差的又拿了回来。
苏惠德看到平梅的动作,脸上显出一抹怒气。
平梅从自己的丝绦上抽出三条编成一股递给苏惠德。
苏惠德欢天喜地的接过,显然更喜欢这五颜六色的丝绦。
平梅将刑修炜的那根丝绦置于宽袖暗袋内,看到帮苏惠德起了一个花绳道“四姐儿您看,这个编起来更好看。”
苏惠德的记忆很好,她只看刑修炜和平梅玩过一遍就记住了。
拿着手里的花绳,苏惠德坐在地上玩。平梅小心翼翼的伸手推开主屋大门,脚底还有点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