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艺,不错。”苏阮违背着心意夸了陆朝宗一句,然后伸手触了触那个往上戳着的小揪揪,再瞧清楚之后,突然瞪圆了一双眼道“你这个,这个上面打的什么结?”
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伸手去掰小皇帝的小揪揪,就看到那小揪揪上面硬生生的被陆朝宗给打了一个活生生的死结。
小皇帝无知无觉的晃了晃小脑袋,声音嗡嗡道“奶娘,好了吗?”
“没,没有呢。”苏阮伸手扯了扯那小揪揪,却发现陆朝宗打的死结尤其紧,她怎么扯都扯不开。
“这怎么能打死结呢?这是头发,会解不开的。”苏阮伸手狠拧了陆朝宗的手背一把,眉目圆瞪。
陆朝宗摊手,露出一口白牙,“解不开就剪了,省的日日还要梳头,麻烦的紧。最好剃个光头。”
“不要,朕不要光头,朕不要……”小皇帝抱头,使劲的往苏阮怀里钻。
苏阮赶紧把人搂到怀里,“好好,不剃不剃。”哄着小皇帝,苏阮扭头狠掐了陆朝宗一眼,“你尽是吓她。”
陆朝宗耸了耸肩,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把匕首道“本王从不吓人。”
原本在苏阮怀里安静了下来的小皇帝错眼瞧见陆朝宗手里的匕首,当即就撅着小屁股往被褥里面钻了进去。
阿福趴在罗汉塌下面,仰着小脑袋“嗷呜嗷呜”的喊着。
“朕不要光头,朕不要光头……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剃不剃。”苏阮拍着小皇帝,伸手推了陆朝宗一把,“去。”
陆朝宗搭着一双腿靠在罗汉塌上,细滑的布料垂顺而下,将那一身青白色的宽袍衬得尤其有气势。青白色柔,但是穿在这厮身上,却硬生生的被他给穿出了几分霸气。
“王妃。”平梅端着手里的早膳进来,撩开珠帘进到内室里头将挂在木施上的袄裙给苏阮取了下来,“王妃今日要穿这件袄裙吗?”
苏阮看了一眼那袄裙,粉白绯色,是她这几日最是欢喜不过的颜色。“今日不穿这颜色的,我穿青白色的。”
说完,苏阮伸手指了指陆朝宗身上的宽袍道“上次那匹料子不是一件做了宽袍,一件制了我的裙衫吗?”
“可是那裙衫有些薄……”陆朝宗身体底子好,早早换上了春衫,但是苏阮不一样,她体虚气弱的,还在日日吃药补身子,每晚的药膳也没断过。
“今日天色不错,我就穿一日,而且不是还有那披风嘛。”苏阮转头看向陆朝宗,朝着他微微探身。
陆朝宗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苏阮,帮她拢上半开的衣襟,然后哑着嗓子道“穿吧。”
苏阮揽住陆朝宗的脖子蹭了蹭,然后起身去换裙衫。那件裙衫尤其好看,苏阮很是欢喜,但是待人做完之后这天色便冷了,苏阮从来就没穿过,今日瞧见陆朝宗穿了,她心间有些痒,也想一试。
站在彩绘纱屏后换了裙衫,苏阮一从后头出来,就瞧见那厮正慢条斯理的扯着小皇帝的被褥要给她剃光头,小皇帝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那伏在罗汉塌下的阿福蹦着小短腿,正在使劲的想上榻救主。
“陆朝宗,你别逗她了。”看着小皇帝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苏阮有点心疼。
陆朝宗把手里的匕首收好,然后轻弹了弹小皇帝的脑袋。小皇帝光着一双脚,直接就跑了苏阮身后。
“没事了。”苏阮牵着小皇帝坐回罗汉塌上,用绣帕帮小皇帝擦了擦脚,然后又给她穿上小靴子。
小皇帝红着一张脸,抽抽噎噎的指着陆朝宗道“皇叔不好。”
“对,是个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