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阮大惊,赶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才回去一会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听说是乔夫人意欲谋杀乔府的老太太,被乔大人瞧见了之后报的官。”
“不可能。”一听那婆子说罢,苏阮便立即否认道“乔夫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而且就算真的是有人要害乔老夫人,也肯定是乔邵军,那个连亲母都打的畜生。
“乔夫人现在何处?”
“在大理寺的牢里头关着呢。”
“平梅,让人备马车,我要去大理寺。”
“是。”
当苏阮到大理寺的时候,天色已晚,昏暗的纸灯笼挂在阴森森的牢门口,随着冷风轻晃,再加上那里头时不时的传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看上去格外可怖。
大理寺内分女牢和男牢,乔夫人坐在脏污的牢房内,身上穿着囚服,胳膊面颊处一片青紫,看上去狼狈不堪。
苏阮使了银钱,又拿出了自个儿摄政王妃的身份才让女牢门口的人放了她进来。
“乔夫人。”苏阮提着裙裾跨进牢房,鼻息间充斥着一股腐臭的血腥气,几欲让人作呕。
“王妃。”乔夫人转头看向苏阮,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牢内的地上充斥着各种腥臭的东西,也不知是些什么,糊烂的稻草粘在乔夫人的身上,破坏的木桌上置着一盏昏暗油灯,飘飘忽忽的渗着阴气。
“乔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苏阮大惊,赶紧把乔夫人从地上扶起来。
乔夫人抱着胳膊起身,声音哽咽道“是我不听王妃的劝,执意要回去才会弄出这等事来。若不是王妃派了家仆与我一道回乔府,怕是现下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乔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阮扶着乔夫人坐到一旁的木桌上,然后用绣帕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渍。
乔夫人垂眸,抱住自己的右手,声音颤抖,带着恐惧。“当时我去寻母亲,进到内室的时候发现那乔邵军正在掐着母亲的脖子,我情急之下用花瓶砸了乔邵军的脑袋,那乔邵军发起疯来,使劲的打我。外头的家仆听到声响冲进来救我,可是那乔邵军反咬我一口,说瞧见我要掐死母亲,所以才会打我。”
“简直是畜生!”苏阮气急,恨得咬牙切齿。“乔夫人莫急,这事肯定能水落石出的。”
“王妃,我太害怕了。”乔夫人环抱住自己,浑身哆嗦的厉害。
“无碍,明日就要审了,这事本就是那牲畜不如的东西做出来的,他哪里来的脸如此信口雌黄。”苏阮也不嫌弃乔夫人浑身脏污,伸手环抱住她,然后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乔夫人垂眸啜泣着,一张脸青青紫紫的哪里还有往常的模样。
苏阮心疼的替她擦拭着眼泪珠子,又细细的抚慰了她一番之后才起身离开。
将手里的钱袋子扔给那狱卒,苏阮冷着一张脸道“仔细照料着,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这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是是。”狱卒连连应声,谄媚的将苏阮给送了出去。
因为乔夫人的事,苏阮回到苏府后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翌日起身时连双眼都是红肿的,难得的用上了脂粉遮掩。
陆朝宗带着小皇帝去上朝了还没回来,苏阮留了口信后就带着平梅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刚刚开审,苏阮坐在屏风后,瞧着那一身素白常服的男子面色悲切的朝着大理寺钦拱手行礼。
男人的头上裹着白布条,上面还有些渗血,看上去十分虚弱。但是比起跪在地上的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