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场呀如官场,要笑里藏刀,一鞭一糖。此话是阿阮说的,阿阮怎么的又不作数了呢?这糖有了,还差鞭子。”
“呀!”苏阮被陆朝宗抬着按在了装着热汤的浴桶边。那细薄的裙裾散开在铺满桃花瓣的热汤内,氤氤氲氲的迷恍了心神。
平梅捧着手里的衣物,站在净室门口面色臊红。
胡闹了半响,苏阮终于是安心的上了塌。她躺在陆朝宗怀中,指尖勾着他的衣襟。
“你可还没说,那夏国公主长的好不好看呢。”女子的心眼小,苏阮的心眼更小,她的夫君长的这般好,若是被旁人瞧中了,那她可都没地哭去。
“再好看也没阿阮好看。”陆朝宗缠着苏阮的发尖,语气中带着一抹餍足。
“哦,那就是好看了?”苏阮挑着陆朝宗的话听,娇软的哼了一声,“看来那些市井流言真的是不能信。那这公主,也不是瘸子?”
“瘸子倒是瘸子。其实夏国只这一位公主,就算是瘸子又形如夜叉,身份也是尊贵无比的。”
苏阮趴到陆朝宗的身上,点着他的下颚。“那这么尊贵的公主,做什么一定要到咱们大宋来挑状元郎呢?”
陆朝宗低头看了一眼穿着细薄亵衣的苏阮,帮她把衣襟拢好。这还真是吃什么补什么呀,看来这温奶是不能断的。
“咳。”轻咳一声,陆朝宗偏了偏头,双眸晦涩。“阿阮可还记得那叛逃的周王卓疾和缅王韩泵?”
“怎么又扯上他们了?不是说已经让李阳飞李将军去追了吗?”其实陆朝宗原本秉持着穷寇莫追之理,不欲管这些人,但是这两个人途径州县,带着一众亡命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实在是令人发指。
“那缅王韩泵逃至夏国,被夏国皇帝斩杀,此次夏国公主来宋,是带着那缅王韩泵的人头来的。”
“所以你因为这缅王韩泵,便一定是要与夏国交好了?那若是她瞧中了你呢?”苏阮眨着眼睛,那鸦羽似得的睫毛轻颤,柳媚眼中印出陆朝宗那张俊美无铸的脸。
她可都瞧着呢,这厮每次走进她的芊兰苑,那些小丫鬟片子们的眼睛连错都没错一下。“真该把你关进铁笼子里头看着。”
“待阿阮的葵水去了,就算关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也是值得的。”
听出陆朝宗话中的荤意,苏阮伸手,使劲的拧了一把他的手背。混蛋老家贼。
翌日,苏阮早早的便起了身,然后盯着陆朝宗瞧。
陆朝宗站在木施前换着宽袍,看到苏阮那直勾勾的视线,抿唇轻笑道“阿阮何故盯着我瞧?”
“我觉着你这套宽袍不好看。”苏阮单手托着下颚,声音细软道“还是穿新制的那套朱红色的宽袍吧。”
陆朝宗挑眉,脸上笑意更显,却也不戳破苏阮,只慢条斯理的拿出了那套宽袍换上,然后看着苏阮喜滋滋的抱着自己的那套朱红色的裙裾去彩绘纱屏后换好。
这套裙裾和宽袍用的是一匹料子,是苏阮特意吩咐宋宫内的尚功局制出来的。春夏秋冬四季,各有好几套。
穿着身上的裙衫从彩绘纱屏后走出,苏阮扶了扶自己的发髻,面容有些羞赧,“好看吗?”
“好看。”陆朝宗负手而立于原处,红袍大袖,俊美如玉。
苏阮提着裙裾转了个身,珠钗玉环轻响,步摇丝绦灵动,一头青丝飘飘绕绕的划过陆朝宗的手背,细软轻滑。
陆朝宗伸了伸手,那青丝滑落,垂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