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轻动,穿着龙袍的陆朝宗缓步走进殿内,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刑修炜。
平梅抬眸看了一眼刑修炜,然后赶紧朝着陆朝宗伏跪叩首。奶嬷嬷面色惊惶的低头,动作慌张的下跪磕头。
“下去吧。”陆朝宗摆手,撩袍坐到榻旁,执起苏阮的手轻抚。
平梅端着面盆退了下去,奶嬷嬷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太子退至内殿。
苏阮斜靠在榻上朝着陆朝宗挑眉,“偷姑娘家的胭脂,掀人家裙子,陆朝宗,你的胆子可真大。”
纤纤素手点上陆朝宗的心口,苏阮眼尾上挑,显出一抹娇媚色。
陆朝宗用指尖擦了擦苏阮泛红的眼尾,然后捏住她的耳垂轻揉,“今日睡得如何?”
“不甚好。”苏阮挥开陆朝宗道“梦见你在偷姑娘家的胭脂,掀人家裙子呢。”
“呵。”听着苏阮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陆朝宗笑道“猴年马月的事了,阿阮这醋吃的可是有些陈。”
“你管我陈不陈。”苏阮敛眉,勾住陆朝宗腰间的绶带轻拉。“不否认,那就是有这回事了?”
陆朝宗俯身,凑在苏阮的耳畔处道“我想阿阮,想的夜不能寐。”
苏阮刚刚生产完,身子还没复原,陆朝宗又是新帝登基,事务更杂,两人已好几日未见上面,便是见了面,苏阮的心思也一直放在小太子身上。
“我信了你的邪。”苏阮使劲的拧了一把陆朝宗的脸,“别给我扯开话,好好交代,你都偷了谁家的胭脂,掀了哪个姑娘的裙子?”
“我想偷阿阮的胭脂,掀阿阮的裙子。”陆朝宗贴在苏阮的耳朵,声音沉哑道“想的不得了。”
绮窗处吹来一阵热风,轻飘飘的浮起苏阮的碎发。天气炎热,苏阮身上浸着一层薄汗,陆朝宗含住苏阮的唇瓣,宽袖扬起,将人虚搂在怀里。
“我就亲亲,什么都不做。”带着笑意的声音散开在殿内,活着蝉鸣鸟叫之音,尤其勾人好听。
殿外,天气酷热,柳条蔫拢,有鸣蝉细叫,震的人耳朵嗡嗡响。
“平梅姑姑。”小宫娥上前接过平梅手里的面盆,退至一旁。
平梅转头看了一眼额上浸着薄汗的刑修炜,压着声音道“去侧殿吃口凉茶吧。”万岁爷与皇后娘娘小别胜新欢,不腻鼓几个时辰怕是出不来了。
刑修炜伸手摘下头上的太监帽搭在手里,露出一张阴柔白皙的脸。
一旁的小宫娥偷偷的看了一眼刑修炜,面色羞红。
不可否认的,刑修炜长相虽不及陆朝宗俊美,但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平日里那些小宫娥瞧见人都会偷偷的看上几眼。
“好。”刑修炜面带笑意的与平梅进了一旁的侧殿。
侧殿内放置着两盆冰块,角落处有一冰鉴,内置瓜果凉茶。
平梅替刑修炜端了一碗西瓜汁出来,那西瓜汁用碧色的玉碗装着,荷叶边微鼓,看上去精细小巧,尤其可人。
“尝尝吧。”平梅提裙坐在刑修炜身旁,拨开粘在自己面颊上的碎发,露出一张清秀面容。
刑修炜定眼看了平梅片刻,然后才接过玉碗轻抿一口。“很好喝。”
平梅垂眸道“虽好喝但也不能多吃,下肚凉快却伤身,吃完这一碗便用凉茶吧。”
“好。”刑修炜点头应了,静静的吃完西瓜汁后将玉碗放置于圆桌上。
小宫娥推门进门奉茶,一整壶的凉茶还带着几碟新鲜的糕食。
现在刑修炜的地位不比从前,即便只是一个太监,但地位崇高,乃东厂之主,整个宋宫内谁不巴结着,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