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触到怀里的布老虎,一个翻身就搂在了怀里,那张小脸睡得酣沉,面颊上还带着那一点被宫娥掐出来的手痕。
夏骤盯着阿水看了片刻,脸上表情越发难看。
小胖子一只,哪里好看了?
初春的天,夏国万物初醒,华清宫内传来夏骤清晰的怒吼声。
“阿水!”
藏在书案下头的纤细身影用力往里面拱了拱。
夏骤大踏步上前,一把就将人从书案下面给抓了出来。
“夏骤,好巧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阿水笑眯眯的看向面前的夏骤,一张精致小脸上还沾着奶酥屑,小嘴旁边糊着一圈奶渍,更衬得整个人肤白如玉了几分。
早春日,与那新冒头的嫩芽一道生长出来的还有一个小胖墩。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那日日都要用很多糕点小食的小胖子开始抽长身段,衣物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长成现下这副亭亭玉立的小模样。
每次做了错事都欢喜往书案下头钻,他找不到才怪了!
“是不是你干的?”夏骤抬手一指书案上那被温奶彻底毁坏了的一批奏折,眉目紧皱。
“不是我。”阿水睁着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摇头。
“不是你?那是那温奶自个儿跳上去的?”夏骤俯身,贴近的时候能闻到阿水身上散发出来的奶香味。
“对啊。”丝毫不要脸皮的阿水点头,明明一双眼睛干净的能看到底,却总是说出一些一听就知道是谎话的话。
“夏骤,你有白头发了。”突然,阿水惊呼,伸手一把扯下夏骤鬓角处的一根白头发拎到他的面前,“喏,你看。”
夏骤一把拍开阿水的手,唇瓣紧抿。
阿水噘起小嘴,闷闷不乐的道“你总是看那些奏折,都不陪我。”小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所以你就毁了朕的奏折?”
“没有……我是不小心的。”阿水仰头,伸手扯住夏骤的宽袖使劲摇晃,“夏骤,你不要生气了嘛,我给你吃奶酥。”
“不吃。”夏骤转身,面无表情的坐到书案后面。
阿水慢吞吞的跟上去,拢着罗袖跪在夏骤身旁,然后突然捧过他的脸轻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夏骤受惊,身子往后一斜撞到侧边的书案,堆在书案上面的奏折一瞬全部翻倒砸在地上。
阿水眨着一双眼,说话时声音软绵还带着奶气。“我看到稚桃亲阿奎,阿奎就高兴啊。”
稚桃是随在阿水身旁的管事宫女,阿奎是夏骤身旁的贴身侍卫。
夏骤面色异常的盯着阿水看了片刻,然后猛地一下甩袖起身,朝殿外走去。
“陛下,大宋来的书信。”阿奎正巧上前,将手里的书信递给夏骤。
夏骤未接书信,只盯着阿奎瞧。
阿奎被夏骤盯得浑身发毛,赶紧低下了脑袋。
“哼。”夏骤冷哼一声,吓得阿奎赶紧跪下请罪。
“你何罪之有?起吧。”夏骤的语调有些怪异。
阿奎不敢妄自揣度圣意,他依旧跪在地上未起身。
“陛下。”大太监急匆匆赶来,将手里的东西呈给夏骤道“这是大臣们的联名书信。”
夏骤现年二十好几,但后宫空置,就连女人都未碰过,无子嗣是大事,那些大臣们日日都变着法子的请夏骤立后,甚至还怀疑是夏骤身体不行,所以才久不碰女子,但从每日晨间被换洗下来的被褥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