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水闷闷的应了一声,继续去抠夏骤的暗扣。
“阿水,你将我当什么?”夏骤的心间有些痒,他期盼着也许会有惊喜的事发生。
阿水闷着小脑袋没有说话,她依旧使劲的抠着夏骤的暗扣。
夏骤的心沉静下来,他松开自己搭在阿水腰肢上的手,然后抽身道“朕还有些政务要办。”说完,夏骤转身离去。
阿水看着夏骤走远,她缩回榻上,盯着绮窗外头看。
天际处散出一圈瑰丽夕阳,烟霞如炉出,袅袅而动。翻身抱住榻上的布老虎,阿水抚了抚自己发髻上的木簪子,将脸埋进软枕里。
翌日,天色依旧晴好,阿水还赖在榻上不肯起身,就看到稚桃急匆匆的进来通报,“姑娘,朱姑娘来了。”
阿水蹬着薄被的腿一顿,她从榻上坐起,下意识的抱住一旁的布老虎。
“姑娘。”稚桃犹豫半响,终于是开了口道“昨晚大宋有使臣前来,说是要与夏国和亲。”
“哦。”阿水不在意的应了一句。
“姑娘,依奴婢看来那大宋是觊觎着咱们大夏国的皇后之位。您想想,若是那大宋的女子来了,您怎么可能还呆在这夏宫里头与陛下在一处呢?”
对于阿水这副不上心的样子,稚桃真是急的都要上火了。
“为什么不能?”阿水奇怪道。
“姑娘,大宋的皇帝只一个皇后,说明那大宋的女子善妒,若是嫁到咱们大夏国来,陛下肯定也只能有她一人,您这身份……”不清不白的是要往哪里放呀,定然会被那大宋女子给挤兑出去的。
后头的话稚桃没说,因为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奴婢觉得今日那朱姑娘过来,怕就是想与您说这件事。”
“她要与我说这件事?这有什么可说的。”阿水继续翻倒在榻上,“她当不上皇后了,心里头不舒服,想瞧瞧我的狼狈伤心模样,若是我吃不下,睡不好,她定然会觉得开心。”
“哈啊……”阿水打了一个哈欠,把薄被裹在自己身上,“不见不见,我要睡了。”
稚桃站在一旁,面色有些焦灼。她也是弄不明白她家的姑娘了,一会子看的明白,一会子又时常糊涂。
摇了摇头,稚桃转身出去打发朱连宁。
穿着宫装的朱连宁站在殿门口,能很明显的看出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才来的。她侧眸看到躬身退出来的稚桃,面色有些得意。
“朱姑娘,我们姑娘身子不适,就不见客了。”稚桃朝着朱连宁行礼道。
“身子不适?那正好我来瞧瞧阿水姑娘。”朱连宁拨开稚桃就要往里头去,被稚桃给强硬的拦住了道“朱姑娘,我们姑娘真是身子不适,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我怕不是身子不适,是要寻死觅活了吧?”朱连宁扬高声音,将心里头积的怨气一并发泄出来。“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没名没分的跟着陛下这么久,若是陛下上心,早就给你分位了。”
“朱姑娘……”稚桃面色一瞬拉拢下来。
朱连宁蔑笑一声继续朝着殿内道“我瞧你活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早日去了好。”
殿内响起一阵走路的踢踏声。“朱连宁。”阿水趿拉着脚上的绣花鞋,怀里搂着一只布老虎,摇摇晃晃的靠在殿门口。“就算是你当不成皇后了,拿我撒气有什么用呢?”
“哼。”朱连宁冷哼,“那是大宋的公主,我自知比不上,我只是可怜你,跟了陛下这么久,连个名分都没有还马上要被扫地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