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 你都做了什么?”田横还没进门,声音先传进来了。
田依容原本被丫头伺候着喝粥, 听见这声音, 推开了丫头的手, 自己坐起来。侍候的丫头极有眼色, 见侯爷进来了,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看到守在门两边的侍卫,加快脚步小跑着离开了。
田依容从窗户那看到那穿着碧绿衣裳的丫头, 拐了个弯,不见了, 心里不由地冷笑一声。养不熟的东西, 不管她给多少好处, 对她多好,侯府真正的主子一来, 她田依容就什么都不是。瞧她跑得多快!
田横进来瞧见她脸上嘲讽的表情,以为她是在嘲讽自己, 当下,五分火,烧到了十分。他上来就逼问, “你还嫌我这里不够乱吗?你你做了什么,快如实说来。”
田依容的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裹着被子半坐在床上,“我什么都没做。”
戚叡派的人真的是快马加鞭的把她送了回来, 她像货物一样被放在马上带回来,这一路颠得厉害,加上她行动受限,也算是吃尽了苦头。
回到自己亲生父亲,没有嘘寒问暖,反而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她有些心寒,也恼恨戚叡有眼不识明珠。
“啪”一声脆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余!去找戚叡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事情办砸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理直气壮的。”田横气得一巴掌扇过去,他这边真的已经到火烧眉毛的地步了,偏偏这女儿还给他找事情,“你没做什么?你没做什么,能被招摇过市送回来?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田依容的身子被扇倒在床上,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阴冷。再抬头,她就敛了自己的戾气,“女儿提出找叡王爷,也是想为父亲分忧。”
田横和她是一路人,他们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什么独女,什么独宠,也不过是在安然无事的时候才会有,若有事,田横第一个推她出来抵罪。目下,她不能和他对着干。
“分忧?只怕分忧不成,反给我找了个敌人。”田横一甩袖子,满身冷气,“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交代你小心形事,万万不能触了那位的逆鳞吗?”
“我没做什么,不过是戚叡看我不顺眼,又瞧不起镇北侯,随便找个理由惩治我,落您镇北侯的面子罢了。”田依容终究是个女子,这时候全无决定下药时候的果决,在身生父亲面前,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动用焚情散,还失败的话。
“妄议国事,污蔑皇室兄弟不和,妄图下药加害于叡王爷,阻挠叡王爷给圣上办事的进程。这是你什么都不做的结果?”田横声调一路拔高,“这重重罪名,若是属实,随便一条下来,都能叫我脑袋不保,你还不快说!”
戚叡他还是有了解的,形事乖张,但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一定是他这没带脑袋出去的蠢女儿做了什么,惹到他了。田依容真什么也没做,他可不信。
“和你没关系。”田依容长得不赖,又是镇北侯的独女,及笄以来,求娶的人有不少,但她一个没看上。她喜欢戚叡那样的大英雄,多少年等待,终于有机会将自己送上门去,人家却不要,这就让她难以接受了。
更让她难堪的是,戚叡拒绝她的时候,有另一个女人在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这些让她难堪的情形,骄傲如她,说不出口。
“孽女,和我没关系?”田横气极,却没再对她动手,而是挥手拍碎了一张桌子。“和我没关系,你会被送回我这里?单是一条教女不严的罪名,就够我喝一壶的。”
不怪镇北侯这么焦躁,他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