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寒舍简陋。”
“怎么会。”祁煊呵呵一笑,又来了一句,“就算真是寒舍,看在子贤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嫌弃的。”
好吧,人家这是客气话,他还真当真了。
三人一同出了戏厅,陈一随后跟上,至于与贺斐一同前来看戏的刘茂早就被贺斐扔脑勺后面去了。
今日下雨,惯常骑马的贺斐也是坐车前来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往城南驶去。
“你这表兄是个伪君子,我见他方才恨不得把我给活吞了,面上还要保持着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坐车无聊,祁煊就和莫云泊说起小话来。
这确实是小话,哪个大男人会显得没事背后议论他人
莫云泊有些无奈看他一眼,“荣寿,他是我表兄。”话里的意思十分清楚,能不能看在他面子上,留些口德。
“我知道他是你家亲戚。”所以才会没当面戳破,换成其他人,指不定祁煊心中一个不满,就怼上了。
莫云泊又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人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才能安适。”
“所以你明知道你家里人在你身上打什么主意,还乐得装傻”
这话说得有点太戳心窝子,莫云泊脸上温文的笑差点没维持住。
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过分,祁煊摸了摸鼻子道“好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一个蹭饭吃蹭地方住的,知道不要随意开罪东道主的道理,哪会自己找不自在”
莫云泊点点头,又挂起浅笑,“这样最好。”
坐在车辕上赶车陈一,偷偷在心中腹诽也就他家公子是个老实的,竟会信了安郡王的话,他要是不生事,他就不是安郡王。
不得不说,陈一这句腹诽算是一语中的了,当然这是后话。
两人并肩而坐,祁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蒙蒙细雨,而莫云泊却是面色怔忪,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莫云泊突然道“你这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得改改,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如意。凡事较真,苦的是自己,赤子之心固是好,可惜太别具一格。荣寿,你明明是个好人,坏就坏在你这性子上。”
祁煊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心里却在想我是好人吗
这么想着,他复杂地看了莫云泊一眼。可惜莫云泊只顾去想自己的心思,倒是没有看到这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