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还给贺知府“爹,儿子知道了,这事我会抓紧时间去办。”
贺知府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莫云泊和祁煊来到贺家以后,就一直住在锦柏轩。
这里地处贺府南角,环境优美,景色怡人,一般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自打住进贺家以后,莫云泊就开始忙碌起来,衡国公夫人娘家就是姑苏人士,既然莫云泊露了面,自然少不了去拜访一些长辈亲戚们。这种时候祁煊肯定是不能跟上的,不过他也倒挺安逸,日里不是呆在园子里,就是去外面瞎晃悠自己找乐子。
莫云泊实在放心不下他,怕他在外面生事,就把陈一留给他用。可陈一哪里是祁煊的对手,没两天陈一就不干了,说实在侍候不了安郡王。且祁煊也不愿让人跟着,莫云泊看了两日,见祁煊并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遂也就由着他。
这日,临近黄昏的时候,莫云泊才从外面回来,问了下人才知道祁煊刚出去没多久。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先回了房,正打算沐浴更衣,突然有下人来报贺斐来了。
莫云泊忙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
见了他,站在门外廊下的贺斐淡淡一笑,道“因为这几日有事在身,一直没空出手来招待子贤,为兄这就来赔罪了。”
“表兄万万不当这么说,表兄事务繁忙,子贤不过是个闲人,哪还用得着表兄来招待我。”
贺斐点点头,望了莫云泊身后一眼,“那安郡王呢怎么不在”
“子贤也是刚回来不久,听下人说荣寿他刚出去,估计又是去哪处寻乐子了。”说着,莫云泊无奈一笑。
这安郡王平日里行为荒唐,眠花宿柳,苏州城烟花之地又格外的繁荣,贺斐并不意外这种情况,且他今日也是接到祁煊不在,才会挑了这么个时候来找莫云泊的。
“那咱们进去一叙”
莫云泊眸光一闪,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表兄,请。”
苏州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素有水乡之称。
城内河道纵横,又因被大运河环绕,运河之水穿城而过,和城中的水道相互循环,也因此形成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的奇景。
百步一桥,有桥就有水,一座座一栋栋粉墙黛瓦的小楼伫立在水中,像这种傍水的人家门前都有埠头,用来栓靠船只。从临着河道的街上或者桥上行走,时不时就能看见乌篷小船从河中经过,撑船的船夫偶尔还会唱几句江南小调。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的风景又是不同,微波粼粼的水面,披红挂彩的画舫,大红色的灯笼,宛如萤火虫也似飘荡大大小小的水道之中。
但凡看到这大红色的灯笼,有经验的人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男人们看到为之一笑,妇人大姑娘们见到却是一呸。
这也是苏州一景,别的地处都是花街柳巷,苏州也有花街柳巷,但更多了一样别处没有的,也就是经营在河道上的花船。
而此时被寻花问柳的祁煊,还真就在这其中一艘花船之上。
不过他可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室中有桌,桌上有酒,祁煊半靠在太师椅上,一面喝着酒,一面听身旁的人禀报一些事情。
听着听着,他放下了酒盏,面露诧异之色“你是说那秦明月的同胞哥哥就是被贺斐送给了王铭晟”
他身侧站了一个青衣男子,看容貌十分普通,混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不过神态淡定自若,面部表情文风不动。听到这话,他微微地点点头“据传闻,王铭晟早年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可惜那户人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