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描金的三层食盒,走了进来。
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五个小菜,还有一壶菊花酒。小菜分量不多,但摆盘精致,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
而祁煊则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牛皮酒囊,这酒囊颇为精致,整体呈红棕色,上面嵌着各色宝石,一看就不是简单物什。
可惜和贺斐的精心准备一对比,立即显得黯淡下来。
若是从便易上来看,肯定是祁煊更胜一筹,若是从撩妹上来看,还是贺斐懂情调。因为若是不考虑这莫名其妙岔进来的两个人,而是只有贺斐和秦明月,两人一面赏菊一面饮酒,显然是一件十分风雅之事。
可惜贺斐的精心准备,被无端破怪了,不过此人也算颇有君子之风,待酒菜摆好后,就主动招呼大家用酒菜。
不知为何,祁煊的脸当即黑了下来,当然输人不输阵,他不屑地瞟了贺斐一眼,道“就你这点儿酒,够谁喝啊。”
话还未说完,那灰衣的随从又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也不知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秦明月好笑地看着祁煊,看他如何唾面自干。
谁曾想这人是个脸皮厚的,也不觉得窘迫,拿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灌进嘴里,还咂了两下嘴,“这酒不行,淡得似白水,是娘们喝的,我还是喝我自己的。”说着,人家就打开酒囊,自己喝了起来。
估计莫云泊觉得大家现在都了解这货的秉性了,也懒得出言解释,而是歉然一笑,就拿起酒壶给贺斐与秦明月斟酒。给秦明月斟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犹豫道“秦公子可会饮酒”
秦明月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当即道“少饮无妨。”
就着几碟小菜,四人饮起酒来。
莫云泊三人是轻啄细品,而祁煊则是牛饮了。就见他一会儿仰头灌上一口,不一会儿酒囊里便没有酒了,而他估计正饮到痛快处,这会儿也不嫌弃贺斐带来的酒淡而无味,拿着酒坛子里的酒喝了起来。
喝到最后,一坛子酒都进了他肚里,其他人也不过只饮了两杯。
这个时候的酒,度数并不高,又是菊花酒,度数更不可能高了。反正秦明月喝起来,感觉像似果子酒,甜甜的,又带了些许苦苦的尾调,但是不难喝。
两杯下肚,什么感觉都没有,大家又喝了一盏茶,便说去游塔。
云岩寺塔自然是在云岩寺中,并不是想游就可以游的,反正一般人是上不去。因贺斐身份摆在这儿,又经常陪伴贺夫人一同来烧香礼佛,所以寺中的僧人都认识他。在前殿烧了香,又添了一些香油钱,就有僧人引着四人往后面去了。
秦明月表面平淡无奇,心中暗暗咂舌,这寺庙看似乃是方外之地,实则也不是不沾尘埃。方才贺斐递过去一张银票,说是添香油钱,虽银票是折着的,但想必数目不会低于五十两银子。
百十两游一次,大抵也只有这种富贵人家才摆得起这种派头。
到了塔前,越发觉得这塔巍峨高大,气势非常。
进了塔中,迎面是一间偌大的佛室,里面供奉着佛像。引路僧人引着大家上前拜了拜,又上了柱香,才双手合十行礼离开了。也就是代表,下面的路程大家自己来。
这云岩寺塔高约近五十米,相当于十几层楼那么高。来游云岩寺塔主要是登上最顶层,所以大家也并未耽误,由贺斐打头,莫云泊随后,秦明月次之,祁煊在后,大家一路往上面行去。
楼梯呈螺旋状,又陡又窄,且旁边并没有扶手之类可以借力的物什,上到一半时,秦明月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