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蛇后传被外面人争相传诵,显然有一个人是误会了什么。
也因此当秦明月再度见到贺斐之时,竟然发现这惯是矜持的贵公子竟神色十分暧昧,颇有些情意绵绵的味道。
也是通过一番交谈,贺斐总是提起胡媚娘女扮男装,秦明月才恍然大悟。
难道他这是误会了后面的剧情之所以会是这种安排,是因为自己在向他隐晦的示爱
秦明月被恶心得不轻,可不管怎么,如今鱼儿已经上钩了,可这戏要不要再演下去,她却满是踌躇。
不得不说,祁煊的那番话还是有影响的,当然其实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起了作用。在知道贺斐是莫云泊表兄之后,每每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秦明月总是十分犹豫。
将贺斐打发走后,秦明月实在不想呆在这总是喧嚷的戏园子里,也不想回去让人看出心情不佳,索性便走出了惠丰园。
街上人挺多,秦明月一身男装,扮相与平时唱戏时并不相同,所以一路上也没人认出她来。
“秦”那个姑娘在莫云泊嗓子眼里打了个转,变成了贤弟两字,“你这是往哪儿去”
一辆马车突然在旁边停下,莫云泊从马车里露出一个头,脸色有些惊喜。
望着他,秦明月一时有些回不过来神儿,还是莫云泊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我随便走走,莫公子这是”
莫云泊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她身前。他一身右衽蓝色长袍,腰间挂了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显得格外的风姿隽秀。“我出来买些东西,未曾想竟看见秦贤弟一人独自走在街上,索性我也没事,就陪你一同四处散散吧。”
秦明月并未拒绝,莫云泊打发了赶车的陈一,便和秦明月一同在大街上走着。
其实见到莫云泊后,秦明月的心情更加复杂了,那种压抑在心中,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焦躁感,再加上喧嚷的闹市,人声鼎沸,时不时还有人经过撞他们一下,她心中的烦躁更是达到了顶点,恨不得站在街上大喊两声,用来发泄心中的郁气。
“这路上行人太多,咱们若不坐船,找个僻静的地方散散心”似乎察觉到秦明月情绪有些不对,走到一处埠头前时,莫云泊如是说道。
像这种可以让船只停靠的埠头,苏州城里枚不胜举,水乡可不是说假的,大大小小的河道几乎遍布整个苏州城。
秦明月点点头,莫云泊引着她上了一艘停靠在埠头旁的乌篷小船上。
“两位客官上哪儿”
莫云泊想了一下,说“我们没有目的地,往人少的地处走吧,老船家您放心,不会少了您的银子。”这么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老船夫笑眯眯地接了过来,今儿做这么一回生意,抵得上他以前做几日了。
“谢谢客官,那咱们就随便走走喽。”说着,老船夫就摇起桨橹,小船灵巧地往前面划去。
两人进了船中坐下。
船里布置的十分简陋,但十分整洁。一张擦得铮亮的竹席,上面放着两张套着棉布的坐垫,坐垫是深蓝色的,正中放着一个钉在船板上的小矮桌。
两人撩起袍子下摆坐下,莫云泊正想感叹有桌无茶,老船夫就在外面说了,“客官,炉上有水,桌下有茶具,都是洗干净的,只是茶叶差了一些,客官千万莫嫌弃。”
莫云泊惊喜之余,又怎么会嫌弃呢,当即和老船夫道了谢,便从矮桌下面一层端出一个放着茶壶和四只茶杯的托盘。
茶具是白底蓝花的,看得出不是什么好瓷,但洗得十分干净,几个茶杯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