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一问,规矩也和在苏州那会儿差不多,不同的戏场有不同的价钱。且这成香楼似乎还挺会做生意的,特意在每处戏厅门口张贴有红底的大字报,写明了什么时间什么角儿唱什么戏。看客们只用在门口缴了入场钱,就能进去了,进去后自有人招呼。
特意选了最贵的一场,买了三张入场票。
二两一个人,一共花了八两。老郭叔心疼得又吸起气来,不过也知道这是不能省的,他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嘴里一个劲儿念叨太贵。
确实也不便宜,不过当初白蛇传的票价卖到五两一座,还供不应求,似乎也就没那么贵了。
入了戏厅,戏刚开始没多久。
四人在伙计的招呼下入了座,之后伙计又端了茶水和果子盘,所谓的果子盘,里面也就放了些瓜子和炒花生之类的,茶叶也算不得好茶。
看了一会儿,几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上面的角儿唱得实在平凡无奇。倒也不能说唱得不好,只是这种烂大街的戏,大家不光看过许多遍,自己戏班里也曾唱过许多遍呢。
秦明月好奇地问了一句,可有比这台上的角儿更好点儿的,遭来伙计一通奚落。
大抵意思就是说秦明月等人有眼不识金镶玉,上面的角儿是如何如何红之类的,不过到底是京城这种大地方伙计,大抵也懂得不能随意得罪人的道理,所以说得比较含蓄罢了,但秦明月等人也不是任事不懂的幼童,自然听得明白其中的意思。
戏刚过半,几人就走了。
一来是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二来也是时间不等人。
又去了何庆园,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花了十多两银子,还没看出来个明堂,显然老郭叔心情有些不好,不过还是和秦凤楼兄妹俩定下明天再去别处看看的决定。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秦明月等人再度出门,这次可不能像昨晚那么走马观花,而是要细看,不光要看戏,看台上的角儿,还要看对方的经营模式。
不过这是秦明月个人想法,因为她动了想自己开个戏楼的心思。
只是目前还处于萌芽阶段,毕竟她也没做过生意,手里剩下的三千两银子看似挺多,可搁在京城想开个戏园子,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连着出去了多日,可把秦明月一干人累得不轻。
凑巧今天下了雨,大家就决定今天不出去了,在屋里歇一天。
京城的雨和江南的雨截然不同,显得格外的气势磅礴。天刚一暗下来,先是狂风,接着是骤雨,那雨点子打在地上,劲道都比别处的大一些。
庆丰班的人根本没料到雨势会这么快,等雨下下来,再去收早上晾出去的衣裳,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被淋得不轻,将衣裳抢回来后,就各自回屋去收拾自己了。
秦明月刚擦干头发换了身衣裳出来,老板娘又来了。
“哎呀呀,我刚还打算来提醒你们收衣裳来着,没想到你们都去收了。”
“谢谢老板娘关心,衣裳已经收回来了,就是恐怕又要重新晒。”
老板娘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没事,这五月的天孩儿面,明天准是个大晴天。”
秦明月打算泡壶茶来喝,刚好秦凤楼的茶杯里也没茶了,看了看站在门边上的老板娘,她客气问道“老板娘可是要坐下喝口茶”
秦明月本是客气话,哪知这老板娘格外不客气,在那缺了腿的桌子前一坐,并顺手将桃红色的帕子搁在桌上。
“那敢情好,这下着雨也没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