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信不信,这一场绝对会挑明这秦画的身份”
“有没有人猜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哪儿来的妖精”
“人鬼不好说,据鄙人在这广和园看戏这么久的经验来看,撰写此戏本子的人似乎总喜欢戏耍人。他最喜欢干的就是挑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却并不让人落到实处,谜底总是在最后才会揭晓。就好像那嫦娥,不就是让大家一直揪紧着心,到了最后才揭晓那后羿的身份。所以王兄,你的这种说法愚弟觉得有些过于肯定了,这一场应该不会揭晓这秦画的身份。”有一书生文质彬彬,却胸有成竹,可以看出他对这广和园的戏也算研究得挺透彻的。
他的说法,获得附近许多人的赞同,纷纷点头说这种可能性最大。
而那王兄,自己唾沫砸的坑儿还在眼前,就被人驳了回来,显然有些恼羞成怒。到底这是公共场所,也不好当众发怒,只是道一句你往下接着看就是了。
像这种议论剧情的人还有很多,戏厅中喧嚷而嘈杂。二楼上,正对着戏台子视线最好的那个雅间里,孙桁啼笑皆非道“瞧瞧这群人还吵上了。”
祁煊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磕着瓜子儿,这厮嗑瓜子的样子格外跟人不一样,扔一颗在嘴里,不见他嘴动,眨眼的功夫就见两片瓜子皮被吐了出来。也不乱吐,刚好落在他面前一个白瓷盘里,盘中已经积攒了许多瓜子皮了,可以看出这厮坐在这儿有不少时间了。
确实也如此,每到有秦明月戏的时候,祁煊总是来得特别早。
若是戏还没开,就往雅间里一坐,一壶茶,几碟果子,能混上大半日的时间。
对于孙珩的话,他的回复是“你真是闲的。”
孙珩挑眉“你才闲的,你不闲,你坐在这儿吃瓜子。什么时候你染上这种老娘们的毛病了还别说,这瓜子儿挺香的。”说着,他往嘴角丢了一颗,尝了尝。
祁煊这才收回架在凳子上的腿,将放瓜子的盘子往面前挪了挪,“滚滚滚,没人请你吃。”怕孙珩手贱再偷拿,他索性将盘子一端,将大半盘子瓜子都倒进袍子上,下摆往上一兜,就是个现场放瓜子的地方。
孙珩倒诧异上了,“嘿,这是哪儿买来的金瓜子啊,小爷吃几颗都不让。”
可不是金瓜子嘛,这瓜子是秦明月特意命人送来的。
也是祁煊来得太勤,有事无事总往广和园跑,而秦明月最近又太忙。再说了,她也不想总是面对他,因为这人总是会蹦出几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答的话。索性遵循着一二四六的惯例,中间隔上一次,她就见祁煊一面,也免得被这人说自己什么用过了就扔之类的话。人实在没法出现的时候,她就会特意让人准备些小吃,权当自己的歉意了。
这期间祁煊吃过了渍梅干,蜜果子,以及各式糕点,都不得他喜爱,也就瓜子盘能让他纡尊降贵用上一用。秦明月索性亲自去京城最好的炒货行买了一些瓜子来。下次再来,就给他端上一盘子,美闻其名这是秦姑娘亲自去买的,也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
还别说,真把这人给哄住了。
吃过两回,祁煊嗑瓜子的技术得到了质的飞跃,已经可以达到大师级水平了。
拉回话题,就在孙珩和祁煊说话途中,台上的戏已经开始了。
戏是接着上一折演的,话说那下人发现秦画的异常之处,心中疑窦丛生,可又苦无证据能证明这秦画实在异常。毕竟偶尔厌食实乃正常,可就算厌食,你不吃就好了,为何要偷偷地倒掉呢
这下人实在好奇,就忍不住就偷偷观察上了,这一观察发现秦画此人确实诡异得紧。
有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