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此时却是更加凄惨。
君璧只能按捺住想要扑过去的冲动,在一旁静静守护,她知道此时那里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那老者正在为夏景珩试针,顷刻间,他的心口处便隆起一块铜钱大小的鼓包。那鼓包好似是活物,正从他的心口一路向上攀爬,直到在脖颈附近,被银针拦了下来。
君璧眼睛瞪得很大,仔细观察着夏景珩的状况,莫非他身上不只被下过一种蛊?
那活物在夏景珩的脖颈处横冲直撞,每经历一次挣扎,他的脸色便要白上一分。待到它终于安定下来,回到夏景珩的心口处盘踞时,他已经面无血色,几近虚脱。
那老者又等待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确认那蛊虫不再动了,方才松了口气,将银针尽数取了出来,又让黑衣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送入夏景珩的口中服下。
此时,夏景珩的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
“这回算是压制住了,可是公子却不能再等了。”老者叹了口气,对床榻上双目微阖的夏景珩说道:“发作的次数已经越发频繁,证明这蛊也变得更加厉害了,若是再寻不到那下蛊之人,老朽最多也只能为公子撑上一年,而公子这蛊发作时只会越来越痛苦,也许还不到一年,公子自己就会撑不下去了。”
夏景珩虽然没有睁开眼,意识却已经恢复,这蛊发作来得快去得也快,每回都让人生不如死,过了那一阵就更想要好好活。
“多……谢……”夏景珩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嗓音嘶哑。
君璧听到,心头紧紧一揪。她知道夏景珩本来的声音,最是温润清和,如今却……
老者摇了摇头,开好方子,就跟随一位黑衣人离开了。
说起来,整件事发生得很是突然,结束得也极快。
夏景珩的床边因为刚刚离开了一位黑衣人,留出个空隙,君璧顾不上其他,快步走了过去,伏在床榻边,轻声问道:“还是感觉身子不舒服吗?”
君璧说着就要伸手去握夏景珩的手,旁边的黑衣人见状就要阻拦,另一个黑衣人同伴急忙扯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不动了。
君璧顺利地牵住了夏景珩的手,只觉得触手一片寒凉,好似没有了活人的体温。“为何这般冷……”她喃喃低语,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包裹着他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夏景珩暂时没有气力说话,只能对君璧幅度特别小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事实上,他现在也微微讶异君璧那颇为惶恐的神情,他还以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