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狠狠地咬上舌尖,痛感伴随着咸腥气息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弱颤了颤。
君璧被抬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安放在床榻之上。屋里没有点灯,只是燃烧着一双影影绰绰的红烛,周围被大红色覆盖,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丝毫的热闹喜庆,反而充斥着阴冷诡异。
君璧凭借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此时她已经可以睁开双眼,勉强可以动一下手臂了。抬着她过来的人将她放好就退了出去,她就像一只垂死的小兽,被搁在案板上,任人鱼肉。她怎么能甘心?!
君璧尝试着一点点掌控自己的身体,她深深呼吸,强迫自己保持必要的冷静。她并不抵触与目标人物发生关系,但是前提是目标人物唯一,并且她自愿。在这个世界里,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现在,并不是为了此时此刻被人随意欺辱。而今夜,也将会是个大好时机,让她下定决心做出选择。
君璧一边做好心理建设,一边艰难地移动着手臂,接近发髻上的簪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言语起不到作用时,她需要有可以反击的武器。
当君璧刚刚将发簪收入掌心,房门忽而被人从外面推来,吱呀一声,响在君璧的心坎上,她立刻屏住了呼吸。
那人走进门,脚步沉重,之后似乎在原地停顿了许久。君璧感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在期待发生转机,期待来人改变主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又动了。这次是关好门,甚至将门栓都锁好了。君璧顿时心凉了半截,看来凡事都只能靠自己,寄希望于别人的仁慈,很容易信念崩塌。
那人慢慢地走到了床榻边,高大的身影将昏黄的烛光都遮蔽了,只留下一片暗色的阴影。君璧嗅到一阵淡淡的墨香,陌生又熟悉,一点都不意外,来人是易景珩。
易景珩的呼吸很平静,他默不作声地站在床头,好像在仔细观察躺在他面前的女子。
君璧感觉一阵强烈的失望与无力感在身体里蔓延,易景珩恐怕早就知道了。
易景珩静静凝视了片刻,轻叹一声,坐在了床边。有些粗糙的指尖轻抚上君璧的脸颊,似乎温柔又带着怜惜,然后缓缓落在她颈边的盘扣上。
君璧微微咬了下唇,缓缓地状似十分费力地撑开眼睑,如她所想的一般,她直接对上了易景珩冷静到漠然的双眸。
“为什么?”君璧听到自己的嗓音异常沙哑,干涸得好似沙漠中缺水的旅人。
易景珩的动作不禁微微一滞。
“为什么是我?”君璧的嘴唇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双平日里水光潋滟的明眸,此刻满溢着质问与怒火。
易景珩低垂着眼,躲开了君璧直逼的视线,“抱歉。”他只回答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