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药,吊着他的命。
易景珩还记得小时候,兄弟几个打闹,他不小心将苏景珩推倒在地上。苏景珩虽然口中说着无事,可是到了晚上,父亲却暴怒地用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喝令他向苏景珩道歉。他永远无法忘记那时候苏景珩脸上的笑容。
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仇恨的种子在他的心底扎下根。他与苏景珩之间的纷扰纠葛不断,日积月累地滋养着这份怨怼,最终长成如今畸形的参天大树。
易景珩走到牢门前,苏景珩正静默无声地躺在石床,身下凌乱地铺着些干枯的稻草。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浅弱,不仔细看,甚至会怀疑这人是否还活着。
快了,就快等到了。再过一天,就是易景珩可以接手一切的日子,同时也是苏景珩成为人彘的日子。为了等这一日,他已经蛰伏太久了。
易景珩命侍从打开牢门,走了进去。面前的苏景珩因为太久没有打理,脸上蓄起长长的胡须,几乎遮盖了他的下半张脸,加上他消瘦的脸庞、憔悴的神情,似乎一下苍老了不止十岁。他虚弱地闭着眼,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易景珩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轻笑道:“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以看到你这副模样。”苏景珩虽然不姓易了,可是从小在易家却时刻压着他,无论是容貌,还是宠爱。
苏景珩的前半生,是嚣张肆意地苏七爷,而现在,他狼狈得连路边乞儿都不如。
苏景珩没有回应,好像睡着了一般,易景珩却知道他是清醒的。
易景珩居高临下地望了许久,才缓缓俯身,在苏景珩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你苏七爷了。”有的只是阶下囚,苏七,那个与他一样的名字,怕是也没有机会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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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沫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感觉喉咙干渴如同火烧,下意识地想要唤人拿水来,嘶哑地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她只能撑着病弱的身子,竭力去够床边桌子上的水壶。
水壶距离陆以沫有些远,她费力地伸出手指,好不容易触到水壶边缘,手一颤没拿稳,那水壶便滚落到地上。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水壶里已经冰凉的茶水流了一地。
陆以沫愤怒地嘶吼一声。地上的一滩水,隐约倒影出她的面容,眼下青黑,双颊凹陷,好似从黄泉爬上来的恶鬼。她尖叫着用枯瘦的手掌捂住脸,小声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是她错了,还是她的五爷错了?
恍惚间,陆以沫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人逆着光走近,面孔瞧不清楚,只能看到一道娇小的身影,但身形又明显有些臃肿。
那人走到陆以沫身前,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嘴角轻轻勾起,“夫人渴了?”原来是小初。
陆以沫一双微凸的眼瞪着,又是惊惧又是愤恨地望向她。
小初托着腰,有些吃力地慢慢俯身,捡拾着地上的碎瓷片,“夫人,有些话,小初想跟你问清楚。”她说着,将几片大些的瓷片捧在手里,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即粲然一笑。
快穿之我家系统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