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没人敢轻举妄动,心里皆是阵阵发寒,易大帅的怒吼声也沦为了背景,除了增加些噪音外毫无作用。
那药见效很快,妇人被放开后惊恐地抠着喉咙,想要吐出吞下的药汁,不过只是干呕了两下,就呕出了一滩鲜血。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抽搐,眼角、口、鼻,甚至耳朵,都缓缓渗出一道血红。
不过片刻的工夫,那妇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七窍流血而亡。她死去时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易大帅颤抖着双手,指着苏景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微抖动,眼中浮现出一丝难得的害怕恐惧之意。
苏景珩的目光越过易大帅瞥向他的身后,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莫名地轻笑一声,“这都是父亲教导过我的,我谨记于心。”他放下双腿,从座位上慢慢站起身来,手里把玩着他常用的配枪。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苏景珩的指尖轻抚过枪身,极尽温柔,宛如握在手中的是他恋慕的情人。
易大帅再次颓然地坐倒,他只听到砰砰砰几声枪响。面前的苏景珩收回了枪,放在手中随意一转,冷眼望着宾客之中陆续倒下的几个人。那几位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枪击中眉心,当场毙命。
剩下的人们顿时躁乱起来。死去的都是易景珩的人,而苏景珩埋下的暗线,自然都好好活着,至于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他也暂时留下了活路。
苏景珩双目冷凝,犹如利刃般扫视周围一圈,“诸位,接下来该如何选择,我想不必我再多言了吧?”
一夕之间,地覆天翻。
易景珩心思颇为缜密,但他从未料到,苏景珩竟会隐藏得如此之深,甚至那些暗线中有不少是多年前就跟随着他出生入死之人。他终究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毫无反手之力,简直是一败涂地。
易景珩被压到了大厅后面的一处暗室,亲眼看着他的母亲被苏景珩毒害,亲眼看着那些他以为唾手可得的一切,顷刻间荡然无存。而这些还远远没有结束。
易景珩被带回来他的宅子里,在那间本应关着君璧的屋内,他没有看到君璧的身影,却发现了陆以沫冰冷而僵硬的尸体。这些都是小初做的,那个他本以为可以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的生育棋子,竟会给他如此致命一击。众叛亲离,不过如此。
易景珩的神智已经有些恍惚,他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隐约间他好像出现了幻觉。他似乎回到幼年之时,他亲手端着毒药,送到了生病的苏景珩的床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好像是父亲母亲嘱咐过他,他必须这么做,他们都说苏景珩是个孽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苏景珩最终没有死,他平安地活了下来,可是他的母亲突然去世了。这件事之后,他身上的孽种之名被尽数洗去,一跃成为了父亲最疼爱的小儿子。
为什么苏景珩当时没有死?为什么他可以顺利地活下来?真相已经没有人可以告诉易景珩了。
苏景珩在半个月后才再次回到了小洋楼。他手头上的紧急事务终于处理完了,对他来说,是时候休养一段时间了。
因为过于忙碌,苏景珩的身体一直处于消瘦的状态,反倒是君璧安安稳稳地养了半个来月,双颊渐渐恢复了些许圆润。
两人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了,可是互相的感觉却依旧熟悉而温暖。
君璧静静依偎在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