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质,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橘红色。
白熙宁点点头:“燕戎虎狼之心,却没有虎狼之力。能臣武将不过就是朝堂之上杂耍之人,只会表演呼风唤雨而已。背后偷偷摸摸做了这些事情,还不如打一仗来的划算。可见国家并无实力承受战争,只能借由这些人心叵测,阴损之力,想让北阳土崩瓦解。”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前者顾崇武、赵钗便是例子,而后来赵一恩也脱不了干系。芊芊还告诉我了一件小事……”
“哦?”
她回忆道:“那时先王刚刚发丧,孟懿宁和乐毅提前潜入了阳上。在一处小酒馆里,听见了几人谈论当朝政局。说赵钗要当女帝,又说顾崇武弑君夺权。虽说顾崇武确实如此,但是百姓又怎么得知?几个人说的跟真的一样。原本寻常百姓也不会拿这些事情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却不知怎么的,那几日流言蜚语浩浩荡荡的传到了大街小巷。若是无人指示,也说不过去。我们得想一个法子,先不说隐藏在北阳的燕戎人,就这宫廷之中的燕戎人也得拔个干净。如若不做,必成大患!”
一桩桩一件件,在顾子安心里记下。
于大夏刺杀自己,毒害孟懿宁。
于北阳毒杀父王,使顾崇武继位。
于王宫之中对赵一恩赶尽杀绝,恐留祸患。
大丧之期,妖言惑众。
他手握紧了拳,青筋甭现,血脉膨胀,又猛然松开。
他心中想好了一个策略。
门外,黎明的曙光把黑暗的夜空划出了一道裂缝。天边有鹰隼飞过,落在了庄严的城墙之上。顾子安遣了人回去,独自坐在书房内,似乎胸有成竹一般带着笑意。
翌日清晨,孟懿宁穿着漂亮的花衣服,摇摇摆摆在顾子安的书房外面转转悠悠等了好久,才等到下早朝的北阳王。姑娘仰头逗鸟的样子,把他逗得心里烦闷的气息少了一多半。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刚刚宣布,要以和平待诸国,绝不动武。区域通商,以保国家安稳友好。
孟懿宁见到他回来了,行了一礼。
“怎么不进去?”他旁若无人地用手拿掉了她帽子上的羽毛。
少女倒是直白的笑笑:“姐姐说,不合规矩。”
山河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