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长袍袖子,突然觉得身子坚毅起来。
夜晚,百姓便听到了杂乱的声音,城门豁然打开,官兵手持着火把来来去去搬运着什么。一顶顶白色帐篷在城门外支起来,刺史大人把仅剩的大夫从睡梦中叫起,跟着他一起查看城外被轰出来的患病百姓。时间紧迫,他知道自己不仅仅在和这疫病斗争,更要防备燕戎的突然袭击。
那睡在光秃秃地上得百姓被杂乱声惊醒,官兵浩浩荡荡还端来了一口口铁锅,生火熬粥。而那些刚刚病死的人,被掩着口鼻得官兵拖走,拖到了这些人看不见的地方进行焚烧。刺史大人站在城楼之上,“各位,昔日为了保护城中百姓,得罪各位了,今日给各位在这里赔罪。城外治病救人,病好后即可返程。城门不关,若是思量家人,随时可以在城楼相聚。”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深深拱手鞠躬。
景池从马车中下来,就见到孟懿宁从城门飞奔出来。
夜色落在她得身上,她红着脸蛋不顾一切的从人群中钻出来,停在景池面前,气喘吁吁的,“如今好了,已经安顿妥当了。”她胸口上下起伏,她抬头看了看黑夜,摇摇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马车上,景池突然观察到孟懿宁哄哄的眼眶,询问道“哭了?”
她一愣,矢口否认,“没有。”
“想到什么了?”
“将军百战,黄沙白骨。”她叹了一口气,看着他。
景池的神情也低落下去,“这场疫病,足以损耗大夏苦心孤诣经营多年的心血,只盼望承平不是这番景象。”他突然笃定起来,张口呼喊着张九,“马车太慢了,我们快马嘉宾,直奔承平。”
孟懿宁把自己的骏马让给了景池,她在景池的身侧保护着他。
“到达承平,我需要给北阳送去书信。若真打起来,只能两国联手抗敌。燕戎安分了这么多年,终究是坐不住了吗?”孟懿宁愤愤不平。
“何曾安分,挑拨离间,暗地放箭。燕戎一直有侵吞天下的野心,但是如今天下之大,哪一国可以吞并另一国?若是燕戎有所动作,其他国家不会就是不管。”景池脸色阴郁的可以滴出水来。
“怕只怕他联合其他国家,如同当年五国攻阳。”
“师出无名。”
“燕戎利为上,他还在乎这个吗?况且,旧时燕戎的城池,不是在大夏的手里吗?若是找个借口,总会有的。”
星夜之下,一行人似乎在于生命赛跑一般,在于大夏的未来赛跑。
晚一步,便是不可弥补的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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