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好。”
孟懿宁靠近了一步,眼神冷冷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对吧?”她一口寒气喷在了他的脸上,如此的戏谑。
“是。”燕戎王笑了笑,“你打算怎么杀了我?”
孟懿宁玩弄着锋利的剑刃,手指稍稍划过,嘴角一丝冷笑。她低着头说道“这赤蛇上可沾满了成百上千名燕戎将士的鲜血,还滚烫着呢。”她咧开嘴角,眼神黝黑,“从他们喉咙划过,又或者戳进了他们的心脏……”
燕戎王沉稳的坐在那里,半响冒出来了一句“你长得真像你父亲。”
“你不配提他!”孟懿宁突然间猛喝一声,似乎戳到了痛处,她红着眼睛终于问出来了一直以来的那个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
父亲明明忠于燕戎,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功高盖主这种屁话她不想听,为国为民,这是他们的错吗?
她不想听旁人是如何评价的,高力扎是如何诬陷的?
她只是想知道,昔日父亲如燕戎王情同兄弟,这些年少时候打江山的情谊就真的不在乎了吗?
“为什么,我要听你亲口说。”
燕戎王笑了笑,眼前的女孩稚气未脱,却又冰冷的像是一个杀手。他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昔日那些过往历历在目。白衍是他最得意的一个臣子,一个将军,一个兄弟,他们情同手足,鲜衣怒马,驰骋于草原之上。
白衍的虎豹营是燕戎最厉害的军队,只要他想,白衍就可以顷刻之间到达他的梦想之地。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出鞘饮血,无人匹敌,担任大将军的十数年间没有一次败绩,令人闻风丧胆,只要听到白衍的未名,便会乖乖的把城池双手奉上,在白衍担任大将军的期间,燕戎向外扩张一百里,吞并了周围小国、部落若干。
但是,白衍留不得。
他与白衍渐渐离心,他的野心日益膨胀,而白衍却突然之间不愿意再做生杀之事,似乎是因为他的妻子,又似乎是因为有了儿女,不想孽业太过深重。
朝堂之上两人针锋相对的越来越严重,政见不合,他一套从灵凤山学习的中原办法经常在朝堂之上拿出来炫耀,批判着燕戎古老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