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移了两步,侧过身挡住了苏亦瞳的实现,对着老主君说到,“老主君,不妨问问这一位,这个可是当年瞳儿的接生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相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周绯儿对着老主君行了礼,然后看着他家哥姐夫,神色复杂,又带着几分愧疚,“姐夫,你,唉!”
他原本以为那些事情会一辈子烂在自己肚子里,却是没有想到,原本不想面对的事情,有一天会是由自己亲手揭开,当年他对不起姐夫,如今要是一错再错,估计这辈子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周绯儿叹了一口气,又看着姐夫身边文弱的周文修,轻轻的摇了摇头。
“姐夫,你,你还是带着文修回西北吧,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周绯儿说着看着周家夫郎衣服冷淡但却固执的样子,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有芥蒂,心中苦笑。
他转过头看着一边坐着的苏将军,她如今看着也不年轻了,不过还是那副冷硬的样子,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苏将军,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苏老将军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周绯儿,明显在等着他的解释。
“其实文修原本就是我周家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换孩子的事情,不或者说当年原本是换过的,只不过换了两次之后又各归各位了。”
“你胡说,我当年亲手为我的孩子点下了红砂,就在他的身上,我明明记得一清二楚。”周家夫郎的语气有些激动。
周绯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知道姐夫一时间接受不了,他看向了大厅里的另外一位老熟人,“罗郎君,还记得我吧!”
罗青瑾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周绯儿,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样失礼,可是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了,他知道这次他彻底的栽了,罗青瑾心中茫然。
周绯儿并不介意,反而是继续说道,“当年我周家一家流放到西北,中途姐姐生病走了,爹娘也相继离世,原本就单薄的家里到最后尽然就剩了我和姐夫两个弱男人,那个时候活得有多艰难呀,连一条狗都能欺负我们。”周绯儿嘲讽的笑了笑。
“幸好我早年在闺中时因为兴趣学了一些医术,这也成为我们后来能够活命的支撑,可是一个男人单独活在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艰难了,谁都能侮辱你。”周绯儿陷入了回忆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空茫,眼睛里闪过恨意。
大概当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毕竟在西北那个蛮化的地方,一个长相惊艳,无依无靠的弱男子,不过显然周绯儿不愿意多提。
“就在那个时候,将军的正君怀相不好,因为男医本就很少,所以我就被请到了将军府,帮林正君请脉,调理身体,而与我相依为命又怀了孩子的姐夫自然也住进了将军府,对我们来说那真的算是那段时间最为平和的生活了。”
“那天姐夫的产期到了,孩子来的很准时,大概因为同样是孕夫,那段时间姐夫和林正君很聊得来,林正君听说了姐夫的事情之后,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那个孩子算是生的比较快的了,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是个女孩儿。可是姐夫因为押送的途中伤了身子,直接昏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林正君大概是听到了姐夫的惨叫,受到了惊吓,羊水竟然破了,谁也没有想到孩子会提前出生,当时将军正好去了军营。林正君的身子一直不好,为了安全起见我和林正君的贴身侍从将将林正君扶到了我的屋子里。”
“这个孩子才七个月,林正君身子实在是太虚了,和另外一个年纪大的接生人商议之后,我们想要用温和一些的药来助产,接生人的秘药由他自己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