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她咬牙忍住,给燕绥施针。
一套针法毕,她已经出了一身大汗,这针法很是耗费力气。
文臻便让她休息,据厉笑说,这针便是有用,也不能一日奏效,得多施展几次才行,所以她现在也无法带燕绥离开。
厉笑已经派人去找厉家兄长们,把文臻燕绥的消息通报给他们,这样大部队那边也便能及时找过来了。
厉笑休息了,文臻却不敢休息,依旧和衣靠在燕绥床边,好几次梦见他醒来,对着她笑,睁开眼却总是收获失望。
她忍不住笑自己心急,这许多天都熬下来了,眼看要看到希望,却有点熬不住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打个盹,梦见燕绥在一片浓雾中行走,万千兵戈铁甲从身边如钢铁洪流滚滚过,而身后玉阙金宫烈火熊熊,火中有人嚎哭,有人高声大笑。
她被那梦中纷乱喧嚣惊醒,醒来才发觉四周也很纷乱喧嚣。
厉笑正在推她,语气惶然地道:“不好了,不好了文臻,易铭他爹快要不行了,为了临死前完成家主和刺史交接,已经赶到了最近的西川尧城,易铭说……易铭要我立即出发,到了尧城就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