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燕绥答非所问地道:“夫人。今日有雨,无雪,我如果是贼,根本就不会出门。”
平云夫人显然有点懵,但规则不让她追问,只好憋屈地问易云岑,她也想不出什么花样来,只不停地观察易云岑,易云岑则对她冷笑,道:“我是官。专门抓偷盗抢夺,淫奔无耻之流。”
平云夫人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会含沙射影,气得双眉一竖,转向文臻,想了一会道:“我先前对你夫君说的话,对你也适用。”
文臻笑道:“这样啊,夫人真好,我被感动了,那么,我就告诉你吧,贼是我夫君呢。”
燕绥那句话,所谓偷雨不偷雪,暗示他自己是贼。但这话在东堂没有,还是她和燕绥聊天提过的,她自然能听懂。
平云夫人如果信她,自然能因此对她有好感。如果不信她,那也是自己多疑,输了也不好意思再闹。
平云夫人双眉一聚,仔细盯了她半晌,才一点头,道:“那我就相信你一次,我猜,文公子是贼。”
燕绥含笑摊开手掌,易云岑大声嚎叫,怪文臻真真假假,连夫君也卖。
平云夫人好不容易赢了一局,精神大振,笑道:“和我玩心眼,这不是自搬石头自砸脚么?”
文臻笑道:“惭愧,惭愧,还是夫人高明。”
平云夫人来了兴趣,道:“我不要惩罚喝酒,这样吧,看文公子就是个文采风流的人,又姓文,字一定写得很好,等会去我屋子里,给我写几个字好不好?”
易云岑心直口快地嚷:“姓文和有没有文采有什么关系——哎哟谁踩我!”
燕绥解下布条,挑眉看了平云夫人一眼,淡淡道:“夫人有提出合理惩罚的权力。”
这便是应了,平云夫人眉开眼笑,主动催着再来。
下一局,文臻是兵。燕绥是捉。
文臻的判断易云岑是贼,还没开始说谎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说谎的姿势。
她看一眼燕绥,却发现燕绥以手支额,指关节顶着太阳穴,气色似乎有些不佳,但此时却不是询问的时候。不过等她不放心再看第二眼的时候,燕绥已经放下手,恢复如常。
燕绥展开手里的纸条,问文臻:“如果你是捉,你会用什么办法去找贼?”
文臻答:“我会随便指一个人是贼,然后看其余两人的神态。如果我指对了,被指的人会心虚。如果我指错了,另外两个人会有一个人松一口气,只要盯紧他们的反应就行了。”
这是比较聪明又常规的答案了,正常人都会这么答,也就堵住了另外两人这样回答的可能。
燕绥便问易云岑:“如果你是贼,想偷一件被所有人抢夺的宝贝,竞争者实力都很强,你会怎么争夺?”
易云岑想了想,道:“何必要争呢?我不要便是。”他忽然又一笑,“或者我去和其中最强的人套关系,让他最后把东西送给我?”
说完他自己嘎嘎嘎笑一阵,也觉得可乐。平云夫人嗤一声,嘀咕道:“天真!”
燕绥转向平云夫人道:“夫人一般几时就寝?”
这话问得突兀,平云夫人原本打起精神要应付,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不咸不淡的话题,一怔之下下意识答:“戌时末与我儿同……你问这个做甚?”
问这个,自然是要确定易勒石到底是真倒还是假倒。
魁阁距离平云夫人的住处最近,平云夫人这个性子,深居简出很是奇怪,易勒石如果没有真的倒下需要人伺候的话,应该的最安全最方便的选择就是平云夫人。
因为燕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