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年招待自己冰封流水,这位就给他一个烈火焚身。
也是咎由自取,文臻并没有太多同情,只是不禁想到一个问题,是谁通知易修年在那水下等着的?
如果说之前是易勒石暗中指挥,那易勒石在哪里?为什么对最近被搅得乌烟瘴气的长老堂撒手不管?既然出手对付她和燕绥,那么易家眼看要变天他为何不出手?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后期影子护卫撤走,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事态渐渐明朗,这位家主身上的迷雾却越来越重,文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在那思索,并配合燕绥,以药水迅速清洗,将那块皮按照记忆中的图案大小进行制作。
只是如何迅速做出胎记效果以假乱真需要手艺,但跟随而来的耿光表示,他最近混熟了长川外城的大街小巷,知道东市有个制作皮影的手艺人,猎户出身,擅长各种皮子的硝制和制作。
当下便由耿光和中文将皮子带出去进行制作。文臻和燕绥直奔位居魁阁的长老堂会议之所。
按照约定,今天段夫人会公布两人的“真实身份”,在朝廷刺史抵达的当天,正式提出两易合并的提议。
之前的铺垫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比如安定并分散十八部族的注意力,搅乱长老堂,挑拨长老关系,刺杀最有实力的候选人,城内外同时散布金麒被灭的谣言,种种般般,在此刻的兵临城下氛围中,便成了骆驼身上一层层加上的稻草。
两人到达时,长老堂正吵得沸反盈天。
会议已经不开了,堂前两帮人对峙,段夫人身后站着易云岑,身前挡着易秀鼎,传灯长老带着手下人拥卫在一边。
另一边是理刑长老,掌馈长老,易燕吾,带着不少于前一批的手下,冷冷相对。
求文长老袖手站在一边,不忘拿着本诗词醉心吟哦,一脸我不参与你们先打打完谁赢我跟谁的坦然自若。
提堂长老拎着一壶酒,坐在一边只顾喝酒,似笑非笑看戏。
两人隔门就听见里头掌馈长老阴阳怪气地道“传灯,你脑子是被马踏了?自个的两个长老人选死得莫名其妙不说报仇,在这里给别人鞍前马后?你也不想想,谁会杀你的养子和弟子?真的一定就是我们?”
传灯长老冷声道“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不成?除了你们还有谁?再说你总往他两人身上扯做甚,咱们今日明明议的是两易合并一事。”
“这么大的事,把所有人蒙在鼓里,到现在才说出来,还想按着脑袋让咱们立即答应?我说你脑子被马踏了还是客气,明明是该被整个金草原的马都踏过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也是今天?呵呵这么大的事,连你也瞒着,你也不问问动机内情,也不想想最近这没完没了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跳出来给别人扯旗,你可真心急,易家还没跟你姓李呢!”
“姓黄的你少阴阳怪气,就事论事成不成?不管之前事情如何,现下刺史已经到了,听说城外队伍扎营随意,不惧后方,说不定金麒军真的已经被拔掉了。这个时候咱们还不合力一心,还要内讧,当真是要把易家送给朝廷不成?”
“我看要把易家送给朝廷的人是你!城外队伍不惧后方就一定是金麒军已经败了?如果是人家故布疑阵呢?再说就算金麒军过不来,咱们城内还有十八部族,还有大院里那许多护卫,还有诸多青壮,难道还怕他朝廷区区几千人?”
提堂长老忽然悠悠插了一句“掌馈长老说的对,呔族族长已经和我说了,誓与主城共存亡。”
他说这一句,掌馈长老等人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