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抬起头,慢条斯理地道“花田楼就是长老堂的产业,求文长老您忘记了?”
求文长老还要说话。掌柜又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长老,你想想,咱们主人既然进入长川,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花田楼虽然是长老堂名下,但到底属于哪位长老,想必求文长老也不大清楚吧?再多的我就不好说了,反正我家主人,现在已经是你们的长老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是不是?”
他话说得含糊,求文长老却立即哑了口。
这意思就是指,花田楼早就是西川易家的产业,西川易家和某位长老勾结,将这个产业挂靠在长老堂名下,获取信任,但实际上一直为西川易家信息,如今厉笑易铭既然已经入了长川易长老堂,这自然也就不再是秘密。可以说出来了。
从求文长老角度看,这事实在合情合理,易铭厉笑不可能毫无依仗就孤身进入长川,而长川易家和西川易家分裂敌对多年,长川易家在西川又何尝没有布置?
掌柜的又对众人安抚道“诸位无需慌张,紫河车只是我家主人专享的补品,用来驻颜养生的,这东西稀少昂贵,不会放到平常的供应里。”
说话间已经有人蜂拥而来,看那掺杂了紫河车的肉丸,一边用恶心又稀奇的眼神打量文臻,不住有人窃窃私语,女人为了美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云云。
却有一个老者,看了一阵,忽然凑上前,细细看那肉丸,忽然拿起筷子去拨那肉,掌柜见状,忙将他一推,怒道“你这是做什么?都退后,退后!不许看!”
那老者道“等等!等等!我瞧这肉不对劲——”
“不就是紫河车!都告诉你们了这是我家主人的补品,碍着你们什么了!”掌柜却怒起来,伸手一推那老者,将老者推一个踉跄,又去抢那碗肉丸。
那老者给他推得一个踉跄,脑袋向后,眼看就要撞到身后桌角,燕绥忽然脚一抵,将他抵住,那老者被周边人扶起身,有点愕然地看了燕绥一眼。
身边人七嘴八舌地把他扶起来,有人道“周大夫你没事吧?”有人问“周大夫你发现什么了?”
看来这人是个大夫,且颇有名望,众人大多数认识他,且态度亲热。
那老者只伸手道“那肉丸我看看!我看看!”
掌柜劈手去抱那肉丸,一边转头十分着急地看着文臻,文臻本来是静观其变,想看这些人到底要搞什么鬼,但眼看他神色焦急,演技投入,不禁好笑,干脆撅起嘴给他来了个飞吻。
掌柜“……”
燕绥“……”
不等燕绥把文臻的手拉下来重罚,文臻已经把按在唇上的手拿下来,按在了燕绥唇上,殿下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掌柜给文臻这天外一招弄得一愣,当然这一愣也是他要的,一愣之下,那碗已经被旁边的人劈手夺去,递给了那老者。
那老者仔仔细细闻了闻,嗅了嗅,又仔细看那肉,脸色越来越难看,众人瞧着,虽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心生恐惧,整个大堂,渐渐鸦雀无声。
文臻看那情状,脑中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啪!”地一声,那老者忽然暴怒,猛地砸掉了那盅,肉丸在地面碎成一片肉粉色的渣。
老者的声音都裂了“这不是紫河车!这是人肉!”
一阵寂静,随即哗然。
站在了泼了一地的肉丸附近的人都急忙蹦跳后退,生怕鞋子上沾着一些。
那掌柜脸色一变,转身就逃,身前身后人群涌来,将他挡住。
那老者犹自嘶声未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