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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
丢下家里人,偷偷摸摸的与情郎在别院会面

    想到这里,唐贺眉心一跳,就像是被烫着了,眉头跟着狠蹙了一下。

    不由的,他在心里把“情人”这个词又咂摸了一回,倒是有了些旁的想法。

    傅长熹的马车驶至西山别院的院门口时,天已傍晚。

    暮色四合,斜阳映照在别院一角,薄红的霞光在半空中流转着,一团团的火烧云,如火焰在半空飞腾,火光耀目,瑰丽无比。

    守在别院里的侍卫倒是早早得了信,提前来与甄停云禀了一回。

    甄停云心急,听说傅长熹要回来,这便敛裙自屋里跑了出来,站在别院门口迎他。虽如此真等着了人,见着了傅长熹这个先生,甄停云不知怎的反倒有些不高兴起来就像是孩子跌了一跤,没有大人在的时候还能强忍着眼泪,见了大人反倒倍加委屈,忍不住就想哭。

    甄停云倒是没有想哭,她是忍不住的想要生气。

    傅长熹才从马车上下来,便见着了她鼓着腮帮,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失笑,问道“又怎么了”

    甄停云看着他,微微侧过头,哼了一声。

    傍晚时的霞光如火,炽烈明亮,她就站在瑰丽的光中,脸容明亮,乌黑的眉睫似也镀上了一层薄光。仰头望来时,侧脸线条柔美,另有几缕乌黑碎发自颊边滑落,雪颊颜色微晕,哪怕她正鼓着雪腮生气,那也是颜色如醉,仿佛是笔墨难描的绝色。

    傅长熹瞧着她这模样,忽然觉得自家女学生这模样瞧着倒像是那生气了就爱用爪子吓人,用尾巴甩人的小狐狸。

    虽无理取闹却又可爱的紧。

    奶凶奶凶的。

    这么想着,傅长熹又觉着手痒了。北疆那里虽苦寒了些,倒有许多的毛绒绒。他平日里事多,要练兵,要琢磨兵书,要打理藩地,要应付臣属,闲来无事便养了一院子的毛绒绒,狼、马、狗、猫等都有,堪称是大型争宠现场在旁的男人去后院找女人放松身心时,傅长熹也爱去摸摸那一院子的毛绒绒,放松心情。

    所以说,是毛绒绒的摸起来不舒服,还是毛绒绒撒娇蹭人时不可爱有了毛绒绒,还要女人做什么活到老,单身到老的傅长熹以前都是这样想的。

    只可惜,因着要上京,他也只得丢下那一院子的毛绒绒了,就带了匹马。

    如今见着甄停云,傅长熹有些手痒,难免想起当初那一院子的“旧爱”,还有些后悔没把那只肖似甄停云的银狐给带来。

    说起来,那只小狐狸玲珑小巧,浑身银白,还长了一条极漂亮的尾巴,毛绒绒的,油光水亮,摸上去也是又暖又软。冬日里只把狐狸往脖子上一搭,好似一条银白色的围脖一般,暖和得很

    要是甄停云瞧了,说不得也会喜欢。

    这么想着,傅长熹一向冷淡的面上也不觉带出笑来,看着甄停云的目光难得的含了些微的温和。

    甄停云原也等的久了,气着气着,忍不住就抱怨“我都等你等了大半日现在都这么晚了,我马上就要走了,偏你这时候才回来”

    傅长熹那些未出口的话全被甄停云的抱怨给堵了回去。于是,他很不客气的把锅甩回给甄停云“你自己来时没打招呼,我又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在这等你。”他也是一听人报信就往回赶,为着这个还把一宫的人都撇了下来,这还不够

    甄停云闻言也觉自己语气不对,只得将功补过的解释道“我才刚回家,不能总出门,这回也是摄政王回城,我姐姐她们要去看,我才抽了个空出来的。”

    顿了顿,她觉着这锅既不是傅长熹的也不是自己的,所以很干脆的把锅甩给了传说中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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