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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水端平
是个没根底的。”说着,她又悄悄扯了扯甄停云的袖子,低声道,“你就没问问人家底细”

    甄停云端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开口道“先生他既是不与我说,想必也是有自己的难处。我做学生的,他既不说,我自然不好多问。”

    甄老娘眯眯眼去瞧孙女,见她不似说假话,差点没拿手指戳孙女额头傻不傻啊

    结果,甄停云紧接着一句话就是“再说了,先生他一向都是待我好的不仅教我练字吹箫还给了我那么贵重的紫玉箫他待我这样好,我做学生的也该多体谅他的难处才是。”

    这么一说,甄老娘又觉着有理也对,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反正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当然还是闷头吃肉来得划算这么一想,孙女傻归傻的,说不定也是傻人有傻福啊

    于是,甄老娘也不逼问甄停云这先生来历了,拉了拉被子,意兴阑珊的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睡吧。”

    无论是正院的裴氏与甄父,还是甄老娘与甄停云,虽是心里存着事,眼见着时候已晚自也就洗漱安置了。只甄倚云屋里的灯真真是亮了一晚上。

    后世有句话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到了甄倚云身上就是“造谣抄断手”因着甄父这突如其来的抄书任务,甄倚云抄了一晚上的孝经,第二日都没能去上女学,甚至还小病了一场。

    裴氏虽气女儿这脾气,到底还是做母亲的,见着女儿病恹恹的,一腔火气不觉也都散了去,反到十分心疼自家女儿。

    至于甄停云,她也得了不少好处,不仅当晚在甄老娘处赖了一晚上,第二日还得了甄父和裴氏给的双重礼,虽初时还有些委屈,但后头倒还真是得够了实惠。

    事实上,大概是来京前做了那么个梦,一路上反复琢磨,来京后又与甄倚云几番交手,甄停云眼下倒不是很看得起这个姐姐在她看来,这个姐姐长了一副聪明面皮,实则做尽了蠢事。

    真论起来,作为一个穿书者,甄倚云最大的优势就是她对剧情的把握也就是所谓的先知,以及她与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见识眼界。

    可是,甄倚云她做了什么呢她一穿书就把甄停云这个原女主视作假想敌,设法将人留在乡下,导致之后大部分的剧情都跟着歪了,失去了许多先机。而拥有独特的见识眼界,原本应该与众不同的甄倚云则非要往原女主的路上走,非要学原女主拜何先生为师,非要去考女学,直把自己活成了个土著女主,或者还不如毕竟,甄倚云她又是个有优越感的,不能接受近亲结婚,看不上大表哥这个原男主。

    甄停云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就像是她想不明白梦里的自己究竟是傻到什么程度,居然死的那么惨。

    这样的问题,甄停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明白。不过,转眼间便到了二月二十二日,也就是甄倚云的及笄礼。

    虽说甄家也是初来京城,根基不深,甄父也不过是五品小官,可到底还是有裴家的面子在。再者,甄父政绩颇佳,平日里与同僚往来亦是不错,倒又三二好友。另外还有与甄倚云关系要好的闺秀千金以及女学同学们都是要来的。

    林林总总的,这一日倒是难得的热闹。

    说来,这及笄礼的正宾选择上也很有些讲究,选的是德才兼具的长辈,最好是福寿绵长,儿女双全的。裴氏也没客气,亲自托了自家大嫂,也就是裴大太太。裴大太太也是看着外甥女长大的,心里也疼得很,自是立时便应了。

    至于赞者这活,裴氏就交给小女儿甄停云了。

    对此,裴氏特意在私下与小女儿交代了一回“今儿来的人多,你就跟在你姐姐身边,也好多认识些人。”

    裴家那回的生辰宴只算是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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