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也算是傅长熹身边的老人了,当初他年少就藩,去的又是北疆这样的地界儿,堪称是人见人躲。可唐贺却是愿意陪他一去过去,这么多年过来,始终不改其志,可见忠心。
再者,都这么些年来,两人私下感情也是不错,倒是能够说得上话。有些不好与人说的,也能与他略提两句。
故而,傅长熹略作沉吟,倒也没似对裴阁老这般敷衍而过,反到是先问了一句:“我听人说,外头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多是十四五岁便要嫁人,好些的人家十**岁出嫁也算晚了.......”
唐贺实是不知道自家王爷怎么忽然就担心上这事了,但他还是老实应声:“确是如此。”
傅长熹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
唐贺躬身立在一侧,耐心的等他接着往下说。
果然,过了一会儿,傅长熹又接着往下道:“你也知道,停云她明年便要及笄。我想我只她一个学生,又是手把手教出来的,我做先生的必是要给她寻门好亲事,总不好叫她误终身。”
唐贺可算是明白自家王爷这些日子想的是什么了。
可正因为明白,他才更是无语:您对甄姑娘这样的,可不像是先生对学生。
哪家的先生会为着学生过生辰,叫人八百里快马回北疆王府取一幅《女史箴图》?且不提那《女史箴图》价值连城,就他送画还不肯露出自己的用心,非得把这价值连城的古画塞在一箱子珠玉里一同送过去——这里头的别扭心思,真是都不好多说的.......
哪家的先生会私下派人看护学生,生怕人家遭了半点委屈,为着一点儿小事还去敲打朝臣阁老?
哪家的先生会为着自己学生的婚事愁成这样?
.......
而且,都这样了,自家王爷竟还真是一点也没觉出来?
唐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更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对方,只得含糊道:“这种事,总要看甄姑娘自己的意思。”
他瞧着那位甄姑娘待自家王爷似也并非无情,只是这两人仿佛都没开窍,竟就这么碰在一起,也真是巧了。
傅长熹如何听不出唐贺的敷衍,多少有些不悦,转念一想:唐贺家里妻妾好几个,这方面肯定不行。所以,他也就没有与唐贺多说,摆摆手便道:“行了,你也下去吧,赶紧去把今日的公文拿进来。”
想着第二日要去西山别院见甄停云,不免又想了一回明日该穿什么........
这般出了一会儿神,唐贺已是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大摞的公文进来。
对上傅长熹的目光,唐贺主动解释:“殿下明日要去西山别院,臣便将今明两日的公文一并拿来了?”
傅长熹:“......”
傅长熹只看那一大摞公文的厚度,他就知道自己今晚上恐怕是只能睡上两三个时辰了。
偏这些都是不好误了的,傅长熹也只得在心里骂了几句,动作迅速的翻开一本公文,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直看到三更天,傅长熹方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叫人服侍着洗漱更衣,去里间躺了一会儿,醒了后还要去西山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只有一更,这章主要是过渡,然后我得接着理一下后面的细纲了,要不然又要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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