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心说,哥们你能把你的爪子拿开吗?摸的老子恶心,来之前买的老婆饼吃,不想吐了。
江少南没往下说,是忌惮,也是畏惧。
他刚到公司不久,经常被经纪人带着去参加上流社会的饭局,陪人喝酒,被人玩,除了得到机会,也知道一点事,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不小心提到厉严这个名字,每个人的脸色都会改变,像是有一把刀架到脖子上,他们会立刻转移话题。
这世上就没有真正的白,那个人只是个生意人?鬼才信。
江少南说要跟陈又对一下后面要说的台词,还没等陈又有准备就开始了,他脸上的笑意不见,唇角下压,“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骂我们,为什么?我们有什么错?”
智障陈上线中,“不知道。”
江少南,“……”
他在陈又的头发上揉了揉,“你真可爱。”
说着就让助理拿来笔,在陈又的领口上签了名字,“虽然你很可爱,但是台词还是要背的,陈同学,加油。”
看看领口上的鬼画符,陈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他默默的去翻剧本,说是广告,上面写的镜头有好些个,都快赶上他看过的微电影了,估计拍完以后,后期处理的时候会删掉不少。
投资商有钱,烧的。
陈又念叨了句,结果开拍之前,投资商来了,人出钱,就是爷,导演给他看进度,还说接下来的吻||戏也在筹备当中。
投资商来一趟,说要看看。
胡为把消息告诉陈又,跟个没事人似的,好像走廊一幕没有发生过。
陈又剥了片口香糖丢嘴里,胡为不提,他也不提,尴尬着呢,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
胡为说,“放松点。”
陈又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我是初||吻。”
胡为说,“银屏初||吻是有意义,在这支广告中出现,也算是你的一个开始。”
“不是银屏上的。”陈又伸出舌头,把破掉的泡泡卷进嘴里,继续吹,“我没跟人亲过嘴吧。”
“这也是正常的,你还小。”
胡为看着少年,“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早恋大多都没好下场,做朋友的算是好的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不在少数。”
陈又左耳进右耳出,不行,我不想把嘴上的第一次给那个江少南,他突然站起来,撒腿就往外面跑。
“喂,马上要拍了,你小子……”
少年已经跑没影了,年轻,腿长,跑起来像一阵风,胡为给林傅行打电话,说人跑了。
林傅行在去宠物医院的路上,有只萨摩被车撞了送进来的,情况很不好,他得赶回去做手术,“厉哥联系不到,可能还在公司,你注意着点。”
胡为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注意着呢?怎么注意啊?小的不听话,乱跑,他还能凶两句,那大的,想去哪儿谁都不敢拦着。
这会儿,陈又不管别人的目光,楼上楼下的跑,他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五楼楼道的台阶上,大口大口喘气。
身上的t恤湿||透了,后背的汗珠往下滚,又痒又难受。
手伸到背后抓抓,陈又拽起t恤领口,胡乱地擦了把脸,活了十九年,没有哪次像今天这么傻||逼,只知道个名字,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想找到对方。
“早走了吧……”
陈又自言自语,他猝然动动鼻子,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