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挂着一只纯白的水晶灯,由多个小灯组成,上面溅到不少血滴,墙上就更没法看了,这一小片,那一大片的血,整个就是一凶||杀||案||现场。
陈又不晕血,他经常池鱼杀鸡,小时候还围观杀猪的过程,猪的脖子被勾,噗嗤噗嗤的喷血也不会觉得恐怖,但是这会儿的感觉根本不是一回事。
怕的犯恶心,胃里凌乱,想吐。
背上的血把t恤都弄湿了,陈又疼的不停抽气,也不敢再说话,就那么躺在男人的身下,一动不动。
厉严盯着地上的少年,把对方控制在地板跟自己的胸膛之间,还不够,他的呼吸粗重,突然伸手握住少年的脚踝,想要在这上面戴一只镣||铐,另一头是一条铁链子,把对方拴在房里,无处可逃。
脚踝被勒的骨头都咯咯响,陈又的头皮阵阵发紧,“厉,厉先生……”
鼻翼一下一下扇动,他呼吸的空气浑浊不堪,无意间扫动的视线看见男人的裤子上有血,没有干涸,正在往外面渗,血色越来越多。
不止腿上,男人的胳膊,手臂,很多地方都在流血。
那一霎那间,陈又就惊的弓起腰背。
厉严浑然不觉腿部的伤口,又把少年按回地上,他的薄唇抿直,脸上有血,显得异常狰狞。
好死不死的,陈又再一次被那块碎片扎到了,还是扎的同一个地方,他疼的骂娘,皮||肉||都在哭,“厉先生,您受伤了,我去叫人进来给您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陈又就开始挣扎,想要坐起来。
厉严眼眸里的黑暗褪去,被猩红覆盖,脑子里有什么翻了出来,占据整个思绪,这个人想跑,铁链子拴不住的,他有的是法子,会解开镣||铐,会跑出去,很不乖。
那怎么办?
瞳孔紧锁,厉严忽然笑起来,他伸出双手,掐住少年的脖子。
呼吸瞬间就变的稀薄,陈又蹬着腿,两只手大力去抓脖子上的手,男人无动于衷,面部的血色被撕裂,变的疯狂,扭曲。
很快,陈又胸口起伏的幅度变的极小,他蹬腿的力道慢下来,两只手也垂下去,脸发紫。
我要死了。
这是陈又最后的意识,他被痛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男人在一地的血泊里搞他。
呆愣半响,陈又的眼睛缓缓睁大,看到男人微微阖着眼帘,眉间有深重的纹路,睫毛很长,还向上翘着,让女孩子见了,都会嫉妒。
好想去碰一碰那两排小刷子,再一根根的数。
陈又的头好痛,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搂男人的脖子,把脸贴上去,哆嗦着嘴唇呢喃着,“常钦……”
厉严蓦然撩起眼皮,将少年从自己腿上拎起来,嗓音嘶哑难辨,“看清楚我是谁。”
对上男人嗜血的眼眸,陈又猛一下惊醒,“厉……厉先生……”
厉严将少年摁回腿上,沉默着占有。
就在他看着少年气息微弱的那一刻,他松了手,猛然想起来,除了死亡,还有一种方法,可能将对方据为己有。
陈又被死死的禁锢着,脑子乱糟糟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激烈反抗的,他呢,不讨厌,甚至还很开心,身心都有一种“来呀来呀,快来|搞||我啊”的信号。
疯了。
好一会儿,陈又垂下黑色的脑袋,把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抑制不住的翘起嘴角,“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