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气氛骤然一变。
厉严将少年拎出胸膛,眉间出现极深的阴影,“你叫的谁?”
陈又无辜的睁着眼睛。
厉严阖了阖眼帘,拎着少年的手掌松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陈又呆愣了一下,见男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野里,就想也不想的追上去,拽着他的袖子,“厉先生,怎么了?”
厉严的嗓音冰冷,“松手。”
陈又说,“不松。”
厉严停下脚步,他侧低头,一双凤眸里寒光乍现,“那你告诉我,常钦是谁?”
陈又蹙眉,常钦?他用最短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翻翻自己的记忆库,没有那个名字,确定自己不认识,“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
厉严的唇角一勾,令人悚然的笑起来,他拍拍少年的脸颊,大力捏住,“小骗子,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嗯?”
陈又的脸被捏的很疼,操,老子真的不认识什么常钦好么?“我没骗……嘶……”
脖子被咬了。
片刻后,厉严的唇||齿离开,带走微热的血液和淡淡的肥皂味,他的眸光犀利,审视着少年,不清楚是在想些什么。
陈又在口袋摸摸,就个手机,他把手伸进男人的口袋里,摸到一块帕子,抖开了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拿下来时看到上面的血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段时间他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男人又回到用镇定剂和药物才能抑制的状态,八成是情况又严重了。
“厉先生,我真的没听过常钦这个名字,没骗过您。”陈又认真的说,“如果我对您有撒谎,就让我……”
他后面的话被男人的双唇封住。
小广场那里,陈卫东听到邻居的话,说看到他儿子跟个男的在一起,还抱上了,他不当回事,“男孩子之间,拍个肩膀抱一下很常见。”
邻居说,“一直抱着。”
陈卫东的脸色微变,再没心思跳舞,他去大蚂蚁那边,看到了儿子,没见什么男的。
陈又问道,“爸,你不是在跳舞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陈卫东不答反问,“你不是在看你爸跳舞吗?到大蚂蚁这做什么?”
陈又说蹲着腿麻,随便走走。
陈卫东四处瞧瞧,晚上的光线不好,他没瞧出什么人影,“那男的呢?”
陈又啊了一声,“噢你说大牛啊,我一个初中同学,好多年没见了,刚才我散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还挺意外的。”
陈卫东说,“又又,初中同学都有好几年了,你还能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认出来?”
要死,应该说高中的,陈又哈哈哈,“哪能啊,是人认出了你儿子,我好半天才想起来有那么个人,老尴尬了。”
陈卫东狐疑的盯着儿子。
陈又的脸上没有异样,后心已经冒汗,卧槽,是哪个打的小报告?我不会露出破绽了吧?不会的不会的,要是真露了,老爸肯定撸袖子了。
陈卫东没看出什么,“你还跟人抱一块儿了?”
“是抱了,他抱的我,同学一场,好几年没见了嘛,激动的。”陈又说,“爸,你是过年人,你懂的。”
陈卫东的面部一抽,你爸我懂不了,大晚上的,俩男的一直抱着是几个意思。
说起来,儿子的抑郁症现象没出现过了。
“又又,你上次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现在的进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