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也在内。
厉严的耐心全无,他把脚从男人的腿骨上拿开,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面走去,地上留下一串血色的鞋印。
地下室响起拳脚踢打皮肉的声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名西装男朝地上碎了一口,满头大汗地出去说,“先生,人昏迷过去了。”
厉严抬手,西装男退着离开。
三天后,厉严再去地下室,腥臭味弥漫在这逼仄的空间,令人作呕,地上的男人浑身是血,好似是谁给他从头到脚泼了几瓶红墨水。
“这几天我想了想,你们或许是一个组织。”
厉严脱下皮手套,淡声说,“任舞是一个实验品,而你,是她的掌控者。”
他蹲下来,拍拍男人的脸,“我说的,对吗?”
男人垂着眼帘,额前碎发一缕缕的搭下来,凝着血液,一切都因为飘散的血腥味而模糊不清,包括面上的神情。
厉严提起一个名字,“陈又……”
男人的眼脸动了一下,很轻微,却没逃过厉严的视线,看来少年在这件事里面,并不只是一条线那么简单。
“你认识陈又。”
男人无动于衷,不再有一丝变化。
厉严的心情似乎是好起来,他坐到椅子上,不快不慢的说,“还是不说一个字?那我只好换一种方法了。”
不多时,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员进来,给男人注||射进去一种药物。
厉严看腕表,“五分钟。”
时间分秒流逝,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一到,男人的面部就浮现挣扎之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侵||蚀他的大脑,他从口中蹦出两个字,“任务……”
“任舞?”
厉严投过去的视线如刀,过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他再次进入那种空间。
就在这时,男人猛地睁开眼睛,浅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光,所有声音消失,他失去了知觉。
厉严皱眉,满脸的阴霾,有史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个东西,要是能杀掉,早在当天就不会留活口。
那mt02是刚从德国弄回来的药物,一旦被注||射进体内,就会在五分钟后主动撕开内心最角落的一块地方,再强的意志力都是泡沫。
可用在地上那人的身上,效果很不理想,只提了一个名字。
厉严周身气息阴沉,“再给他注||射一针。”
一名白大褂说,“厉先生,普通人一周后才能进行第二次注||射。”
厉严说,“一小时。”
白大褂急忙说道,“可是那么做,承载体轻则精神紊乱,重则自残而亡……”
他后面的话被一道冰寒的目光给压回肚子里,不敢再有异议。
一小时后,一名西装男慌慌张张的去见厉严,说是地下室里的人不见了。
厉严撩起眼皮。
西装男吞咽唾沫,战战兢兢,“我,我们都在门外守着,一步都没有离开,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不对不对,他不可能逃的出去,就一个门,连窗户都没有。”
厉严的嗓音冰冷,“凭空消失?”
西装男的腿肚子发抖,“应,应该是。”他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那人不止是胳膊上有枪伤,腿上也有,已经严重发炎,腐烂,全身更是被打过多次,几天滴水未进,|注||射|过那种东西,别说跑了,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快死的人还能在关闭的地方搞出花样?大变活人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