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失忆了,自然就不知道啊。
郑帅呵呵,“我看你是谈恋爱谈昏头了。”
陈又的脑子里很乱,“戒指的事,怎么你们都没跟我说话啊?”
郑帅说,“之前我们一天说上十几次,你次次都不搭理,不是摸着戒指自言自语,就是唉声叹气,忧伤的不行。”
妈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抑郁症引起的并发症?陈又问,“你知道我把戒指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郑帅说衣橱里吧。
陈又跑回宿舍,把衣橱里的东西都扒出来,他看到了两枚戒指,在最里面的角落躺着。
胸口大幅度起伏,陈又瞪着戒指,好半天才把手伸到衣橱里。
触感冰冷而坚||硬,不是幻觉。
陈又就那么看着江梅戒指,试图挖出被遗忘的记忆片段。
但是真没有,想的头痛欲裂,也没用。
陈又试着把小一圈的戒指戴到无名指,没想到刚刚好,他喃喃,“这戒指是我什么时候买的……”
大一圈的那枚戒指是给谁的呢?
陈又快速上网搜索,他看到一个信息,说受到某种刺激,会导致选择性的失忆。
那他就是这类情况吗?
陈又想到了什么,他打车回厉严那儿,一句话不说就把大一圈的戒指戴上对方的无名指。
不宽松,也不紧,很合适。
陈又呆住了。
厉严也差不多,“这戒指……”
他的声音顿住,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些什么。
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到手背上,厉严的眼眸抬起,少年满脸是泪。
陈又挥开男人伸过来的手,到沙发上坐着,“别管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里有水。”
他用手撑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完全控制不住。
抑郁症的病情在无意间加重了?说起来,他这段时间都没吃药。
厉严走过去,捏住少年的下巴,拿帕子给他擦脸,“好了,不哭了。”
陈又说不行,“再等会儿,我还没哭完。”
厉严的眉间出现深色阴影,他把少年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
陈又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眼睛里的水闸一关,没事了。
他去洗把脸,“厉先生,您能不能给我找个医生?”
厉严挑眉,“怎么?”
陈又说,“我可能丢失了一些记忆。”
他抬起一只手,指着无名指的戒指,“关于这个。”
厉严说,“这不是你买的?”
“是我买的。”陈又说,“您手上那个也是,这两个是一对儿,但是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买的了。”
厉严沉默几瞬,“慢慢想。”
陈又说,“那医生的事……”
厉严说,“会给你联系,但你要自己想。”
陈又说知道了,他去拽男人手上的戒指,“这戒指是银的,您戴不合适。”
厉严说,“合适。”
看着男人上楼的背影,陈又抽抽嘴,算了算了,戴着吧,他也戴着,没准儿就能想起来了。
陈又去开电脑放歌,脑子里出现那个陌生男人说的一首歌,《去年冬天的那场烟火》。
是这个名字吧,他抱着试试的态度上网搜,还真有。
陈又有个习惯,要听一首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