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被陈卫东叫到中年人的那桌,“厉老板,我们上这儿吃,就不跟年轻人凑一块儿了。”
隔壁桌的陈又听见老爸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疼他家那口子,明明也是年轻人,一点都不老,他拿筷子夹拔丝地瓜,口感不错。
陈又一动筷子,桌上的其他人也开始吃起来,没有放过打量的机会。
明星嘛,名气大还是小,都带了神秘的色彩,就连吃喝拉撒都会比普通人多出百倍的关注。
陈又一边跟大家说笑,一边留意厉严那桌,怕有人眼力劲不够,出个什么事。
厉严的腕表价值不菲,穿着更不用说,手上的戒指却是银的,跟他的气质格格不入,自然就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没过多久,就有人按耐不住的问,“厉先生结婚了?”
厉严吃着菜,“嗯。”
有人忧伤有人欢喜。
前者是单身的女同志,后者是陈卫东,他在得知厉严已经成家后,莫名的放心。
陈又听到老爸说“厉先生,我就称你一声老弟了”,他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去,简直不敢看厉严的脸色。
酒席快结束的时候,陈又偷偷给厉严发短信,约着在卫生间里碰头,“我爸跟你称兄道弟,那我叫你什么?叔叔?”
厉严把贫嘴的少年扣住,唇压上去,吃了一嘴的油。
陈又把金戒指给厉严看,笑的合不拢嘴,“姥姥给的,你一个,我一个。”
厉严亲亲他的鼻尖,“做传家宝。”
“我也是那么想的。”
陈又响起姥姥说的一句话,他带厉严去了里屋,“姥姥,这是我朋友。”男朋友。
姥姥说小伙子真俊。
陈又给厉严使眼色,快叫姥姥,厉严喊出声。
姥姥哎了声,年纪大了,在堂屋待了没一会儿就累,要到床上躺着。
陈又跟厉严出去时,姥姥忽然叫他的名字,把他一个人留下来了,说了一句话,很突兀,“你爸是死脑筋,想好一件事,得用很长时间,不要急,慢慢来。”
出了里屋,陈又在心里犯嘀咕,姥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比老爸还厉害?应该不至于,他跟厉严之后一个眼神交流,没干别的。
寿宴结束,厉严把陈又陈卫东送回去,他没多待就离开了。
厉严要跟陈卫东当面把事挑明,坐下来谈一谈,这样他们也不用偷偷摸摸。
陈又死活不同意,说再等等,等老爸的身体恢复的更好一些,他担心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危险。
厉严无法,只好依着他。
这事之后不到一周,发生了一件事。
陈卫东上超市买东西,在路上看到庞一龙,手放在一个男生的腰上,还往人衣摆下面伸。
他以为是男孩子间玩闹呢,下一刻就见那男生亲庞一龙的脸了。
无意间扫动的目光捕捉到一个人影,庞一龙脸上的表情僵硬,很快恢复如常,他把手从男生腰上拿下来,礼貌的喊,“陈叔叔。”
陈卫东提着一个购物袋,满脸的惊骇和不敢置信,“一龙,你,你跟这位同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庞一龙拿鞋尖蹭蹭地面,没立刻回答,他年后就把自己关在家里,最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变||态的念头,就上酒吧找个人试试,结果发现不行,他不是gay,只是喜欢陈又。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但是,后者比前者更可怕,他宁愿自己属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