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去卧室,门还是关着,他找管家,问有没有办法把门弄开。
管家说有办法,但必须是先生的吩咐。
陈又跟管家僵持片刻,自己往后退,冲到门口抬起一条腿,大力踹上去,门纹丝不动。
管家静静看少年踹了十几次。
陈又累成死狗,扶着墙壁喘气,“……操!”
他的脸色剧变,“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厉严都没发出个声音,管家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啊?!”
这时候,管家显然也发觉了,他快步下楼,陈又跟上去。
到楼底下,管家徒手翻上阳台,一层,两层,三层,站在原地仰着脖子的陈又目瞪口呆。
说好的摄影师呢?这他||妈||的是壁虎吧。
陈又跑上来狂敲门,管家把门打开了,他进去一看,电脑黑屏了,厉严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前,失去意识。
医生来的快,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陈又杵在床边,心里惊涛骇浪,这不是跟任舞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吗?身体各方面都没问题,却醒不过来,几天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医院。
他抽自己,妈的,瞎几把乱想什么呢,厉严怎么可能和任舞一样。
管家看见少年脸上的手掌印,眉头拧了拧。
陈又搬个椅子坐着,“管家,给我把门带上,还有啊,我的电脑谁都不要碰。”
管家应声出去。
厉严当天没醒,第二天也是一样。
医生说厉严的身体机能非常好,除了这个,也说出个别的东西出来。
厉严昏迷,陈又没有以为的那么慌,似乎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什么时候积累了经验,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错,有时候还能哼两句歌,却不知道旁人在担心他。
管家去找陈卫东,“小陈先生的病情很严重,平时是先生给他保管药物,按时给他吃,如今先生昏睡,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一粒药。”
陈卫东的脸色难看,“厉严为什么要拿走我儿子的药?”
“药不在病人身上带着,这是多危险的一种行为,他会不知道?”
“不是拿走。”管家纠正,“是小陈先生之前不按照剂量服用药物,先生才干预进来的。”
陈卫东脸上的愤怒僵硬,“你说什么?”
管家说,“小陈先生这段时间很容易失控,一旦出现那类情况,他就会吃药,用大量的药来试图让自己冷静,药效消失,他会陷入无尽的自责,愧疚当中,做出自残的举动。”
陈卫东猛地做起来,绷着脸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管家默了几秒说,“这是先生跟医生交谈的内容。”
陈卫东看过去,质疑的口吻说,“你一个管家,偷听主人的谈话?”
管家面不改色,“我本人也认为这种行为有违职业道德,过后会向先生表明。”
陈卫东盯着管家,不像是在胡编乱造,他不出声了。
管家的目的达到,便不再多说。
片刻后,陈又被叫过去,这才一天一夜,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两边脸上都有不正常的红||肿,嘴角还有块淤青。
陈卫东一个字没说,就抬手扇儿子一耳光。
陈又被扇懵了。
陈卫东抓着被单,身体大幅度起伏,“你妈走时,叫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这些年什么都捡着好的给你,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