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后点的管家也是,没有别的动作。
陈又瞥一眼门口的几人,埋怨的语气说,“你们干什么?莫名其妙的撞门,把门撞的那么大力,我跟厉严还想睡会儿呢。”
他看着床上的人,哼道,“厉严,我跟你说的没错吧,林大哥跟胡大哥上午跑来你这儿,准没好事,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是管不了啦。”
房内的气氛依旧温馨,却扩散不到门外,被门口的死寂阻挡了。
好半天,林傅行找着自己的声音,很轻,怕稍微大一点,就惊吓到了房内的少年,“陈又,这是七月份,天气炎热,我们还是早点把厉哥抬出去比较好。”
“抬出去?抬哪儿啊?”
陈又撑着床弯下腰背,凑在床上的人耳边倾听,嗯嗯了几声,“我也觉得房里打着空调,比外头舒服多了,出去才遭罪呢。”
“好嘛,我说的没人听,你来说。”
片刻后,陈又龇牙咧嘴,“都听见厉严说的了吧,他要睡觉了,你们都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林傅行几人被浇了一桶冰水,大夏天的,他们硬是冷的打了个寒战。
厉严的突然死亡所带来的震惊和伤痛来不及成形,就被少年的疯言疯语打散,少年的言行举止都和平常无异,活蹦乱跳的,无法无天,就这一点,在此时此刻,却能让人打从心底的感到悚然。
陈卫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让人把自己扶到前面,喘着气说,“人死了,就要入土为安,又又,你能别胡闹了吗?”
陈又露出疑惑的表情,“爸,你说什么呢,谁死了?”
陈卫东看儿子那样,心里又痛又担忧,他对着林傅行跟胡为眼神交流,赶紧把我儿子弄出来,看不见了,慢慢就会没事的。
胡为跟林傅行二人一同抬脚,迈步走进房间,他们的体格都很强壮,一起控制住一个少年,并不难,更何况后面还有四五个保||镖。
“你们想干嘛?”
陈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枪,他骂骂咧咧,烦躁的爆粗口,“他|妈||的,谁敢上前,我打死谁。”
众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都刹住脚步。
胡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用安抚的口吻对着少年说,“冷静点,陈又,你把枪放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陈又呵笑,“好好说个屁啊,你们今天脑子抽风了吧,厉严的话都不听,找死呢?!”
他拿枪对着胡为,又移到林傅行那里,之后是另外几个西装男,每个都指了一遍,“都别动,子弹不长眼睛,我胆子也小,被你们给吓着了,很有可能就会抠动扳机,在谁的身上打出个窟窿出来,那就很不好意思了。”
陈卫东的喉头发哽,“儿子,你到底想闹到什么地步啊?”
看到老爸通红的眼眶,陈又的眼皮一跳。
陈卫东老泪纵横,“当年你妈去世后,爸闷闷不乐,成天酒醉不醒,颓废不堪,一心想着死了算了,你是怎么做的,你跟爸说,活着的人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让走在黄泉路上的人安心。”
“现在厉严已经走了,你就让他好好走吧,何必再这么揪着不放呢?”
陈又望见老爸眼中的泪光,脸上的表情停滞。
陈卫东眼神示意,让胡为几人动作快一点,他想立刻带儿子走,回老家,或者去别的城市,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不要再跟死去的厉严扯上什么瓜葛了。
他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