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酒。
冉子骥看着他手里的酒坛子有些惊讶,他不可置信看了窗边的男人一眼。
惊讶道:“老九,莫非你早就知道沈煜宁看上了这宁燕的……”
长孙景淮微微扫他一眼,冉子骥话头一顿,瞬间把余下的话吞了回去。
冉子骥看了看廖阳放在桌上的酒,痛心疾首道:“老九,即便这样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喝酒解……”
“听闻这里斋饭不错,你不饿么?”廖阳廖阳一把捂住他的嘴。
朝着窗边的人道:“属下去准备晚膳。”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冉子骥拖出门去。
……………………
沈煜宁同程夫人一起用了晚膳,便回了自己的厢房。
清秋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朝着巧颜道:“去准备晚膳。”
“不必了。”沈煜宁朝着正要出门的巧颜摆摆手:“同夫人一起用过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窥,也不知道那程夫人有什么特别的。
自在贾府起,便觉得自家姑娘待她有些不同寻常。
“寺里的斋饭不错,累了一天了,你们也去吃饭吧。”
她一边说着,抓起几案上的一本经书,仔细翻看着。
“姑娘也累了一天了,早些闲着吧。”
清秋见她开始看书,又盏了一盏灯放在她身前。
“嗯。”沈煜宁轻声道:“我这不需要伺候,用了饭便回去闲着吧。明日早起,去大殿。”
“是去拜会那小和尚说的师叔吗?”巧颜有些好奇道。
沈煜宁点点头,并不多言。
她并非为了去见那个所谓佛法精湛的师叔,她也不觉得那个人能给她什么答案。
早起去大殿,只为了礼佛罢了,既是打着上香的名义来的,该做的自然要做到位。
“那姑娘早些休息。”两个丫鬟叮嘱一番,便退出屋去。
沈煜宁随意翻了会经书,只觉得心底说不出的烦闷。
今日见了程将才,结果也在她预料之中,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些,这股子烦闷感究竟从何而来。
她合上经书,推开窗户,盈盈月光倾泻而下。
墙角那株梅树上盛开的红梅,在月光下越发红的妖异。
宁燕虽气候温和,但此时到底还是冬季,又是在山上,比不得皇城那般暖和。
沈煜宁不过战了片刻,便冻得手脚有些发麻。
正想掩上窗户,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眼前黑影一闪而过。
连带着屋内的烛火也瞬间熄灭。
黑夜里,沈煜宁借着月色打量着端坐屋内不请自来的人,那股子烦闷感,越发加深了些许。
自贾府之后,这还是她首次见到这人。
虽是没隔着几天,却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说不出的变化。
“太子殿下怎会在此?”她将窗户掩上,并未点燃烛火,摸黑坐在他对面。
“想你了,便来看看。”少年语气随意,似乎说着吃饭了么这般平常的话。
沈煜宁着实没料到他会说这等话,一时间不知如何接口。
只觉得一颗心不自觉的跳快了几分。
所幸如今屋内漆黑一片,倒是掩去了她微微乏红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