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着急,生怕她逞一时之气,将人气走了。
连忙开口劝道:“郡主,这两位大人皆是能力出众……”
“能力出众又如何?”
沈煜宁微微扫视了两人一眼:“他们不了解阿忧,不信任阿忧。
“这样的人便是日后跟随了阿忧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良臣!”
“一派胡言!不知所谓!”郭远慈伸手指着她,气的浑身颤抖。
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们信任的信服的确实是先皇。
君离忧在他们眼里到底年幼了些,便是被人蒙蔽情有可原。
程将才也觉得沈煜宁这话说的些道理,一时沉默在原地,没有开口。
沈煜宁似乎看不见在场几人的情绪。
继续道:“两位大人今日大可离去,若是日后安心替宁燕朝堂做事。
“依着两位大人的能力,待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胡说八道……”
“郡主慎言!”郭远慈正要开口却是被程将才打断。
他当真是有些搞不懂沈煜宁的想法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将两人推向凤卿岩么。
“程大人,你也一样。”沈煜宁转头看向他。
“贤王府一事,你若办好了,凤卿岩必定会重新审视你甚至重用你。你若……”
“郡主这是何意?”程将才出言打断。
恼怒道:“程某苟活至今,难道是为了替那等乱臣贼子卖命?
“程某虽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懂知恩图报,忠义两全是个什么意思!”
他面上痛色一闪而过,继续道:“从前我曾发誓,要让妻儿过得顺心如意。
“而如今,我却让他们同我一起背负着世人的辱骂,轻贱!为的是什么?
“忠臣不侍二主!程某既是离国的臣子又得先皇提携之恩。
“自是不会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另择他主。”
“没错!程大人所言极是!”
郭远慈也连忙开口道:“生是离国的臣,死亦是离国的魂。”
“先皇待我等不薄,我等自是不会辜负了先皇所托。”肖思在闻言也连忙开口道。
沈煜宁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几人欠欠身子,微微行一礼。
开口道:“方才是我的不是,以茶代酒,我敬诸位一杯。”
她话落,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杯沿遮住眼眸时,似有莹莹泪光一闪而过。
他们在怀疑她,沈煜宁说的那番话又何尝没有试探之意。
“两位大人的怀疑,我暂时无法多做解释。”
沈煜宁看向两人神色认真道:“只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乃阿忧最信任之人。”
她眸光清澈,面上带了几分浅笑:“诸位大人既选择了这条路,便该知晓何为君臣。
“阿忧虽年纪不大,但绝非是会被人左右之人,大人该信任他才是。”
坐在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张文昊闻言,突然爽朗大笑几声。
朝着沈煜宁举举杯,开口道:“郡主所言有理,老夫也算十皇子半个师长,对他也算颇为了解。
“老夫信任十皇子,也信任他所选择的人,这茶我敬郡主。”
他话落将杯中茶水一而饮尽。
笑道:“日后若是郡主有何需要只管老寻老夫。”
他说着看向门口的两人,笑道:“两位大人既然来了。
“不妨也先坐下听听郡主接下来是如何安排的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