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可诊不出来啊。

    忠叔还是十分难过，觉得自己没有尽职，“可姑娘你又不是大夫，你就发现了啊，我在大将军身边伺候那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发现。”

    “谁说我不是大夫......”沐晴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话音一落，对上忠叔愕然的神情，不由尴尬的挠头笑笑，看了看四下里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忠叔啊，其实我也是会看病的，我.....就是陛下让我来这里给你们将军治病的。”

    忠叔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姑娘，你真的会医术？”

    他说完，想起上次沐晴的丫鬟让他带回来的银针，心里更加相信了，激动的抹了抹眼圈，“真是太好了，姑娘你会医术，大将军又不排斥你，说不定能治好大将军呢。”

    沐晴呵呵笑：“忠叔，我尽力，尽力吧。”

    她都进府十来天了，到现在还没有给顾南渊把过脉，照他那么古怪的性格，也不知道能不能配合自己的治疗，想想就觉得没有多大希望。

    “我相信姑娘一定行的，陛下既然能挑中您，说明您肯定能行。”忠叔用万分信任的目光看着她，“这些年来，也只有陛下不肯放弃，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给大将军找大夫，想治好大将军。”

    沈沐晴神色古怪的挠了下头发，原来皇帝不是在监视大将军啊，那天自己见皇帝时还脑补了一堆君臣相残的戏码，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忠叔，他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吗？”她想多了解一些顾南渊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着手的地方。

    忠叔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起顾南渊小时候的事情，神色间不由带了一抹心疼之色，“大将军小的时候只是不说话，常常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教他练武他就练，但读书识字却没办法，他根本就不跟着老师读，总是用眼神一直盯着老师看，然后把老师们吓走。”

    沐晴想起大魔王那双空洞至极又会泛着阴寒之气的眸子，暗自叹息，估计没有什么人能抗住那么毛骨悚然的眼神吧？

    “他小时候没有像现在这么频繁的发狂，发狂的时候眼睛是红色的，会不停的捶打自己，或者踢打身边的东西，但一般情况下也就半年一次吧。”

    也就是说他发狂的情况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发严重的，沐晴蹙了下眉头，示意忠叔继续。

    “后来少爷到了八岁的时候，安王爷，哦，也就是当今的皇帝，见没有人再肯叫少爷读书，只好将他亲自带在身边，亲自教他读书习字，少爷其实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他跟着安王爷读了五年多的书，安王爷就说没有东西可教他了，让少爷自己找书来读。”忠叔说到去此处，神情隐隐有骄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