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皇帝是亲戚?”
忠叔摇头,“我也不清楚,我进王府的时候,少爷就在安王府里了,不过少爷在王府的院子在王府的偏僻之地,他不喜欢人,所以王爷平日里从不让人去打扰他。”
忠叔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沐晴叹息着往假山上一躺,“忠叔,你说我要怎么才能给大将军把个脉啊?”
别的大夫治病,遇到的难题可能是不会治,到了她这儿,却连第一关把脉都还没攻破呢,想想就一把辛酸泪。
她这些日子尝试了各种方法,自己提前入睡,准备半夜给顾南渊把脉,结果自己总是一觉到天亮,自己喝了提神茶,用银针刺激自己,躺在床上装睡,结果发现半夜的顾南渊坐在自己的床榻边,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差点没把她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最麻烦得一点是她发现顾南渊晚上根本就不睡,他基本上是一整夜都坐在那里“发呆”,最起码在沐晴看来是发呆,正常的人几天几夜不睡,都会受不住的,顾南渊眼底的青影十分严重,可他就是不睡。
沐晴猜想他应该是长期受失眠困扰。
有一次他大概实在是熬不住了,躺在了榻上睡着了,沐晴兴奋的从床上翻下来,蹑手蹑脚的靠近他,还没等摸到他的手呢,顾南渊倏然睁开了眼睛,一双虚无的眸子阴寒的瞪着自己,沐晴吓得差点没跪下,鬼扯了个给他盖被子得理由,迅速滚回了自己得床上。
从那以后,她彻底放弃了半夜爬起来偷偷为大魔王诊脉的想法。
忠叔听了她做的事,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姑娘,我就说大将军对您不一样吧,以大将军的功夫,陌生人还没走他床前,就会被人拧断了脖子。”
咕咚,沈沐晴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自己放弃了这个决定。
“忠叔,你有什么办法吗?”
忠叔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提议:“要不给他下蒙汗药?不过大将军对这个药有抗性,得下很大剂量才行。”
沐晴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本来就长期失眠,再下那么大剂量的蒙汗药,会他身体不好。”
她没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忧心的神情,忠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姑娘,您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沐晴一脸的懵圈。
忠叔笑眯眯的伸出手比划了个动作:“您进府十一天了,大将军已经十一天没有发狂了,他之前不到十天就会发狂一次。”
呃.....没想到忠叔还计算着时间,沐晴不解的问:“那又怎么样?”
忠叔一双眼睛泛着亮光,“姑娘只要一直待在府里,说不定大将军就好了啊。”
“啊!”沐晴无语的往后躺去,却忘记了她现在是在假山上面,后面没有可倚仗的地方,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直直的栽了下去。
整个大将军府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座假山,高大敞亮,假山上还有一座小巧的凉亭里,视野极佳,可也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让我命丧于此吧?
沐晴闭着眼睛在心里哀嚎,坐好了一头栽在地上的准备,却忽然发现自己停止了下落的趋势,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一股泛着药味的冷香侵入鼻间,沐晴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面无表情的眼睛。
天色有些阴沉,微风吹拂,忠叔却觉得仿佛瞬间有阳光照在了假山下的一对人身上,男子瘦弱的手臂却有力的托住了女子的身体,附身与怀里的人四目相对,忠叔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