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离开,莫愁关上门,回到位置上,还没有落座,就见他师父自顾自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剩余茶水泼向一扇打开着的窗户,说道:
“要吃饭就从正门进来,鬼鬼祟祟的,做贼呢!”
少时,一蓝衫老头推门进来,脸上堆的是满面笑容。
“老戴,你说咱多少年没有一起喝酒了,出来喝酒怎么能不叫老弟我呢?”
“我说老裴,老夫今天就是和一帮年轻人吃个便饭,你瞎凑什么热闹!你要喝酒,就去曦山,我会少了你那口?”
“诶呀,准是是酒太甘醇了,飘得太远,循着酒香我就来啦。老弟我也是好多年没有和年轻人一起吃饭喝酒了。
多和他们处处,心态都能年轻不少。你说你一门心思修炼的人都能想通,我这老顽童想不通。”
戴老不屑。你那么些优秀的徒子徒孙,你去跟他们处啊,搁这里凑什么热闹。
“这两位小友是颜韶和雪卿,这位老弟叫赫枫。这是圣器门的老祖裴松裴老。”戴老不接裴老的话茬,而是给他们相互介绍着。
“两位小友好,赫老弟好。”
“裴老好!”“裴兄好!”
介绍完,各人打过招呼见过礼。
这时,门响了三下,又有一老头推门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哈哈!两位老兄到我这清雅居喝酒,怎能少了小弟。”
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己去旁边搬了一张椅子,坐到裴老旁边。
“两位小友好,赫老弟好。”
“云丹宗的老祖之一,房可房老。”
“房老好。”“房兄好!”
招呼过后,戴老又是一通真笑脸,假抱怨。
“你们一个一个,还让人吃饭不?老房,这就是你清雅居的雅室?跟那荒野有什么区别!”
“防得了小辈们,防不了我等啊。这阵还是老裴给布的呢,你问问老裴,能防什么?”
就在众人闲聊时,一座绿荫掩盖的山中,一间僻静的房间里,一个白眉老者在打坐,一个白衣中年男人在说话。
“老祖!有弟子来报,说莫愁师兄姐弟在清雅居吃饭,弟子去看了,雅室无人能进。怕不只是他们师兄弟那么简单,弟子不敢耽误,便及时来报。”
“嗯!”
白眉老头应了一句,依然静静打坐,眼睛都不睁开一下。
老者心中千头万绪:“进不去,那应该就是戴老兄在呗!说不定,那些个老不死都在呢。
戴老兄快三百年没有出来见我们这些老兄弟了,今天,这些老家伙怎么都出来了?”
“下月就要招生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白衣男子看白眉老者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便说出心中所想。
听着这话,老者缓慢睁开双眼,看了男子一眼。
“大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阴什么谋!这茫茫大漠,还有什么可争可抢的。
荒漠化越来越严重,人类活动的圈子越来越小,我们生活的环境越来越差。不一起共谋大计,还有心情搞内斗?”
“乱了,就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够啦!休在人后论长短,这是小人所为。
有这时间,不如用来修行悟道,或者想想这荒漠之事可有解法。”
“弟子受教了!”
白眉老者手一挥,两人影都消失在静室中,只是方向不同,那白衣男子还在山中,而白眉老者朝清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