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灿还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与景薇的每一次见面。第一回是虞府办宴,长公主带着景薇一起来做客,坐了不到一刻就又走了。
景薇不肯屈尊降贵和虞府姑娘、以及前来作客的每一位姑娘打招呼,那一回连话都没有说上半句,只有一次简单的眼神交流。
第二回是在十六灯会上,景薇跟在荣嘉郡主和玉婉姝身边百般讨好,后来还想把她们姐妹从猜灯谜的摊子边挤走。虞灿与她在言语上挤兑了两句,但也不至于结下大仇。
再有就是荣嘉郡主马场那一回,本就互相不喜欢,加上景薇不欲和身份低微的人走在一起,双方自是连话都不曾说过的。
就这样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待见,彼此默默嫌弃着各过各不好吗?为什么说爆发就爆发,说动手就动手?人家是一言不合就下狠手,可真要算起来,她都没跟景薇一言不合过吧。
人家陈素玉还与她不合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下手呢,景薇这是哪里来的邪门脾气,说干就干,这么直接的吗?
虞灿觉得这事的关键肯定在她身上。岑记是长房的生意,跟二房三房无关,景薇若是恨上了几个妹妹,没必要跑来岑记放火。
长房能招惹到景薇的只有她自己,不可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姚氏,不可能是压根儿不搭理小姑娘的哥哥,更不可能是天天忙着公务的父亲。
虞灿觉得有些头疼,被一个人记恨很正常,可要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记恨,那可真是一种有冤都无处申的感觉。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总不能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吧?
“灿灿,你再仔细想想,上次马会时景姑娘可对你表现出与平时不同的敌意。”
“真的没有啊,可是从那以后我又没与她见过面。”
姚氏闻言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前几天你与玉三姑娘和郡主见了面?景姑娘平时不是很爱与她们一起么?该不会是因此不高兴了吧。”
“不太可能啊,玉三姑娘和我是偷偷躲起来的,只有镇国公和郡主知晓,镇国公从来不爱和景姑娘说话,跟有仇似的,没道理把这事告诉她。”
至于玉婉姝,就更加不可能自爆偷听的糗事了。荣嘉郡主心思又都在反抗婚事上,哪里来得功夫应付景薇,平时就不太待见,现如今忙碌起来就更不会见面了。
“那就先观察着看看,既然知晓是她搞的鬼,以后就得好好防着。灿灿,明天你去店里的时候还是得好好吩咐人调查,对外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姚氏担心虞灿知道了幕后黑手就不再调查,若是太过于淡定,岂不是告诉别人她们已经知晓谁是下手之人?敌在暗他们在明才最有利,反转过来可就不好说了。
景薇是不受宠,可毕竟是国公府的姑娘,手上银子不会少,砸都砸到愿意为她做事的人。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谁知道她急了会干出什么事来。
虞灿拍着小胸脯,一脸骄傲地保证道:“娘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可不会轻易让她看穿。”做一个谜一样姑娘,让人家默默猜测去吧。
“我也会让人好生查一查,看看这位景姑娘究竟想做什么。好了,天不早了,灿灿快回去睡觉吧。”姚氏抚了抚她头发,笑着将她诓了出去。待姚嬷嬷进门,脸上才又带出几分担忧来。
“夫人是为走水的忧心?”姚嬷嬷一看到她神情就知是有心事,上前给她斟了一杯热茶,柔声劝道,“等查清楚原因,以后小心防备着便是,眼下人没出事就是万幸,夫人也不要太过忧虑。”
“唉,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