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儿,又大步走过去,将她怀里紧抱的药给夺了过来扔在地上,狠狠踩烂。
“不要!不要这样……”
“我的药,哪怕踩烂我也不会叫它落到你这种人手里!”说着,他拎起阿蛮,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拖到街市中央。
街道上的人一个个全都涌了过来,对着这一幕指手画脚,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然后,看着这个老板将这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姑娘扭送到了衙门。
——
东临霸天睁眼醒的起身,一路跌跌撞撞到了柜台前,终于倒了下去。
掌柜的正在算账,“砰”的一声吓得他手一抖,赶紧从柜台那边绕了过来。
尽管他对待落魄之人没什么好脸色,但总归不想让个病人死在自己客栈里,多晦气啊,还不把他的客人全都吓走了。
所以,他紧张的四下望了一眼,赶紧扶东临霸天坐在一旁的凳上。对着他像阿蛮望着他奇怪地摇头。
“那你……”他还要问什么,阿蛮却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很自然地抱住了他。
“我没事,就是,”阿蛮将脑袋深深埋进他胸脯,闭着眼睛,浅浅地笑了“我想你了。”
——
两人和好于归,阿蛮也知道为什么东临霸天之前会说那么一些话来刺激她,原来是钱快要花光了。
这件事,并不是东临霸天告诉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发现的。
东临霸天先前那身华丽的衣裳换成了粗布大衣见他弄脏过。比如,阿蛮可以随地而坐,他却不坐,说是会脏了他的衣裳;
雨天行路艰难,阿蛮一走一甩,泥点儿满身,东临霸天却是将衣裳撸起老高,走得慢慢悠悠,活像个小姑娘;
还有一次,因为客栈的一个小孩儿莽莽撞撞朝他冲了过去,沾了油的手蹭到他身上了,当着人家大人的面儿,愣是将这小孩儿给骂哭了。
所以,这般爱惜那套华服的人,又怎么会卖掉它?
而且,她发赔看鬼说鬼话,这句话简直被店小二诠释得淋漓尽致。
“又不要?不要就不要点这么多,再热一遍的剩菜谁还吃啊!”
“水不要?不是你让我每晚送来的吗,不要就早点说,大半夜的,我还赶着睡觉呢!”
当然,这些都是阿蛮无意或正巧听到的。
所谓,人磕碜,还带受牵连的,比如,那头圈在马厩里的黄马。前些天,那是干草大把大把的喂,喂的马儿都不想吃,今天,阿蛮却没看到喂马的人,大半天都没人去喂一下,那马许是饿了,正嗷嗷地叫唤着。
去到集市,阿蛮想着能给人做点什么以换取报酬,结果,一家两家的全都冲她挥挥手“去去去,边儿去!”
态度稍微好点儿的要数一家打铁铺。一老汉“钉钉咣咣”用铁锤敲击着一把铁剑,炉内的火实在烤的人无法忍受,阿蛮一靠近就退后了一步,探着脖子问他“大叔,请问这里需要佣工吗?”
老汉一边将赤流的脸,一边朝男人我还能勉强收你,可惜你是个女娃娃……”
“女娃娃怎么了,一样可以胜任的!”
这话,阿蛮就差拍着自个儿胸脯说了,还不明所以的得到老汉的一个和蔼笑容。
这是表示自己的说辞被肯定了?然而,并不。
直到老现这活儿简炉内的高温,坚持没一会儿,阿蛮就投降了。
“